“前任院长的抚恤义务。”“我祖父二十年前就死了!
”唐林愤怒地扯开浸透雨水的衬衫领口,骨灰盒的盖子因他的动作而滑落在地,
发出沉闷的声响。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骨灰盒内时,却愣住了。盒内没有骨灰,
只有半截烧焦的听诊器和破碎的镜片,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精神病院我听都没听过!”他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律师从鳄鱼皮包里缓缓抽出一张泛黄的地契,1985年的公章下洇着褐红色的污渍,
仿佛被鲜血浸染过。“每月五十万运营经费,但若拒绝继承……”他故意拉长了声音,
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身后殡仪馆的火化炉传来尖锐的啸叫声,如同地狱之门被猛然推开。
“违约金是您的命。”他低声说道,每一个字都如同寒冰般刺入唐林的心底。暴雨如注,
唐林望着遗嘱末行那血手印旁的小字“自愿放弃全部人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银行到账的通知声。他机械地低下头,
盯着屏幕上那尾数六个零的金额,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卡车碾过水坑的轰鸣声中,
他隐约听见孩童的嬉笑声:“新院长来啦——”那声音清脆而诡异,
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锈迹斑斑的救护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前行,
仿佛随时都会散架。司机老赵的收音机滋啦作响,传出断断续续的广播声。“小伙子,
圣山医院收治的可都是‘特殊病例’。”他嚼着槟榔的嘴咧开,露出镶金的犬齿,
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上周运尸体的冷藏车翻下去三辆,您猜怎么着?
第二天尸体全在院长办公室叠罗汉!”他的笑声在车厢内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唐林攥紧遗嘱的手指更加用力,几乎要嵌入肉里。车灯扫过路牌,“前方急弯,
已死亡27人”的字样赫然在目。突然,轮胎打滑,救护车猛地撞向护栏。千钧一发之际,
老赵猛打方向盘,车头堪堪卡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晦气!”老赵踹开车门,
骂骂咧咧地下了车。唐林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