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够填补内心的那些裂痕。然而,现实却一次次地告诉他,
物质的富有并不能换来心灵的安宁。"松枥,该出发了。"丝绸般的声线漫过真皮沙发,
李静捧着宝蓝领带立在光影交界处。晨露般的梨涡仍在,
只是眼角被岁月镌刻出几道细密的涟漪——那是无数个独自接女儿放学的黄昏,
在幼儿园铁门前被夕阳烫伤的痕迹。她的手指仍保持着画师特有的纤巧,
此刻正灵巧地穿梭于真丝面料间,将象征财富的枷锁温柔地系上他脖颈。
檀香混着婴儿爽身粉的气息从她发间逸出,蒋松枥忽然想起上周路过画廊时,
橱窗里那幅标价七位数的《凋零的鸢尾》,被金箔装裱的残破花瓣正无声控诉着时光的暴政。
蒋松枥看着李静,她的身影在光影中显得既熟悉又陌生。
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除了那些细微的皱纹,
她依然是那个温柔而优雅的女子。她的动作是如此的自然,仿佛在为他系上领带的这一刻,
所有的距离都被拉近。然而,蒋松枥却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早已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
这道鸿沟,是时间,是生活,是那些未曾说出口的话语和未曾实现的承诺共同构筑而成的。
他想起上周路过画廊时的情景。那幅《凋零的鸢尾》如同一把锐利的刀,
直直地刺进他的心房。鸢尾花的残破花瓣,在金箔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那是一种无法挽回的凋零,是一种被时光无情摧残后的无奈。蒋松枥突然意识到,
李静就如同那幅画中的鸢尾花,曾经绚烂,却在岁月的流转中渐渐失去了原本的光彩。而他,
是否也是这幅画的一部分,成为了时光暴政下的牺牲品?
同学会的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的光晕,蒋松枥松开领口第二粒纽扣,
任由记忆如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摇晃。衣香鬓影中,
金融新贵们的谈笑裹挟着金钱的金属腥气,在镀金浮雕穹顶下碰撞出虚妄的回响。
红丝绒幕布突然被掀起一角,林悦裹着酒红色鱼尾裙踏碎光影而来,
耳坠上的鸽血红随着步伐摇晃,在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