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的皇城,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将黑未黑,万物朦胧。
皇宫的文华殿内,除了天机阁的五行堂主之外,就剩六扇门总捕头张默和另外两个捕头,其他的人因为派不上什么用场,便提前让他们回去了。
两个时辰前,所有人就都围在木头和火烈鸟的身旁,静静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木头姑娘已经用她锋利无比的匕首,刮取了九龙飞天窗格栅上所有沾有残留药剂的金属粉末。
她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取出一些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那里面装着各种颜色的液体。
她再将这些液体按比例先后小心翼翼的投入到一个大的玉碗之中。
在此过程中,她时而闻闻瓶瓶罐罐,时而又闭眼思索,最后她面前的玉碗里面出现了一种透明的液体。
她又接连从药箱之内取出好几只小的玉碗,整齐排放,并将大玉碗中透明液体,依次倒入。
然后将刮取来的金属粉末,像珍宝一样,用一个精致的小夹子,小心夹起一点点,放入小的玉碗之中。
当那一点点金属粉末一触及透明液体时,一股黑色的烟雾瞬间升腾而起,烟雾中一股奇怪的气味也立即随之弥漫开来。
木头便对着黑色烟雾不停抽动着鼻子,使劲闻着嗅着,每次闻完,就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笔,快速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回头在看火堂堂主火烈鸟,他也一边看着鎏金困龙锁上的被撬开的痕迹,一边在纸上来回画着,一个被放大数倍的痕迹就这样跃然纸上了,而且痕迹周围的锯齿和擦痕也显露无遗。
两人不停忙碌着,剩下的人也帮不上忙,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两个时辰后,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文华殿外小安子带着一群太监宫女手捧食盒鱼贯而入。
“张大人,还有六扇门的各位,都饿了吧,皇上体谅各位辛苦,命奴才带人去御膳房取来晚膳赐予各位。”小安子一边说道,一边回头招呼太监宫女将食盒打开放置在桌案之上。
不一会儿,满屋饭菜飘香,易容为镇威镖局总镖头的土堂主,在闻到饭菜的香味后,肚皮忍不住传出咕噜噜的声音。
只见这壮硕无比的彪形大汉顿时从地上蹦起身形,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桌前,取过一只大号的碗,盛了满满一碗白米饭,一双筷子上下飞舞,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多谢皇上,多谢公公,来的太及时了,俺都快饿晕了,呵呵。”
“江湖山野村夫,不知礼仪,还请安公公见谅。”易容为道姑易水寒的水姑娘冲小安子拱手皱眉道。
“皇上交代奴才了,各位江湖好汉虽说是冲着黄金千两而来,但如果没有金刚钻也不敢揽这瓷器活不是;
皇上说你们肯冒着杀头的风险来破此案,不管结果如何,光是这份胆量,皇上就敬佩各位,所以大家不必如此多礼,快来用膳吧。”小安子和颜悦色的邀请道……
此时在皇宫御书院的望月小楼,皇帝萧擎宇正在仔细阅读着宫女秋莺刚刚送来的一份加急情报。
这是天机阁阁主下午申时,从镇东大将军府,乘坐鹏雕返回天机阁总部之后,立即传递到京都皇城的一份加急情报。
据阁主传来的消息,如今的镇东大将军秦锐勇,当年跟随肃亲王多年,深得其信任,并随肃亲王一起参与了平定东海异涩族的叛乱。
一次,平叛大军在准备了很长时间后,终于发现了东海异涩族的老巢,肃亲王召集各将领,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后,遂决定发兵攻打;
就在发兵的前一个晚上,肃亲王突然召集他们几个心腹爱将,让他们于当晚三更换上便装悄悄出兵营,远远跟随盲老执行任务,如果发现异常,必须干净利落的处理干净,绝不能留下尾巴。
一路上他们几人分散远远跟随盲老,发现盲老最后进了一处偏僻的东部小村子中的一个小酒馆。
进去时间不长就出来了。当他们返回时,他因为目力异于常人,所以远远看见几个神秘的蒙面人走出了小酒馆。
返回兵营之后,他们按部就班,像以往一样,各路大军开拔,发兵攻打东海异涩族叛贼的老巢。
因为东海异涩族长期生活在海上,擅长驾驶一种特殊船只,经常是劈波斩棘,乘风破浪突然前来,极其难以对付。
所以这次的战斗,肃亲王与众将领进行了反复的推演,精心制定作战计划,然后再排兵布阵,尽可能做到万无一失。
在两军交战之时,肃亲王还把最难打的阻击战留给自己人,而把容易打的,以多胜少的伏击战留给效忠先皇的将领。
战斗一开始还正常进行;可最后关键时刻突然从附近海域里冒出来大量敌人的援军,反而集中了优势兵力对我朝的伏击大军突然实施了反包围;
肃亲王立即带领外围准备打阻击的将士拼命向伏击圈冲击,结果那一场本应该有很大几率可以的获胜的大仗,竟然是和叛贼打的旗鼓相当,最后僵持不下,两边停战撤兵。
后来才知道敌人一开始就佯装中计,早早集中了大量优势兵力潜伏在了伏击圈的各个海域里,他们的人用大型海鱼的鱼鳔装了空气,直接潜入了海里。
也就是那一场战争,使得效忠于先皇的军中将领死伤殆尽。
隔了几个月之后,他们又和盲老出了一次兵营,去了那个小酒馆,同样看见了那几个神秘的蒙面人。
后来的战争,大部分时间都是我朝大军赢得胜利,捷报频传京都。
他将事情前后联系仔细回想,可以肯定是肃亲王勾结了东海异涩族,在那场攻打东海异涩族老巢的战斗里,故意设计残忍杀害了忠于先皇萧秉承的将领,但当时苦于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
肃亲王为削弱先皇对朝廷大军的领导力量,竟然不择手段的去勾结作乱的异族,残害自己的同袍,他也至此看清了肃亲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狼子野心。
在平叛东海叛乱之后,肃亲王向先皇推荐他做镇东大将军,他来京都受封赏时,曾冒极大的风险,想面见先皇,密报自己心中的怀疑,但那时先皇因效忠自己的将领死伤殆尽,极度反感肃亲王的人,所以拒绝了和他的见面。
他在那个时候就虽然已对肃亲王极度反感,但因一家老小尚在京都,有所顾虑,所以也不敢明着和如日中天的肃亲王唱反调。
后来他调任镇东大将军,一家老小也跟随他去了东洲,便没有了机会再次面见先皇。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今日会见了天机阁主,才知其是新帝萧擎宇专门派来的特使,持有皇帝金牌和皇帝亲笔密信前来与他结盟,大喜过望,当即决定归顺新帝萧擎宇。
镇东大将军决定归顺新帝萧擎宇之后,还对天机阁主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当年第二次护送盲老去小酒馆之时,他在那进出只有一条小路的路面上悄悄撒了一种他家祖传的专门用来跟踪的无色无味药粉。
当他们护送盲老回军营大帐之后,他又偷偷出了军营。
根据祖传秘法在那条小路的不同方向,找到了药粉留下的轨迹,一路追赶,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在一个集市地,追上了一个蒙面人。
后来他劫持了那个人,威胁说要杀他全家,那人才说出了惊天秘密。
肃亲王的确派人联系了异涩族的头领,但当时他们头领并不相信肃亲王,于是双方约定,肃亲王亲笔书写密信一封,并盖上亲王宝印交予他们作为抵押,待事成之后,他们必须遵守诺言,将密信交还给肃亲王。
他们这次就是奉命去归还肃亲王亲笔密信的。
这份情报的最后,天机阁主问镇东大将军还能否找到此人,将军说当时知道这个惊天秘密之后,为避免大祸临头,他直接将那人杀了,毁尸灭迹。
“砰”的一声,萧擎宇面前结实的黄花梨木长条桌案,被皇帝一拳狠狠的砸出一个窟窿。
萧擎宇目赤眦裂,咬牙切齿,满含怒意的冷冷说道:“肃亲王狗贼,朕不将你挫骨扬灰,誓不为人!”……
皇宫文华殿内,用完晚膳之后,两人继续忙碌起来。
当天机阁火堂堂主火烈鸟最后一笔画完后,一个清晰的爪印痕迹,完整的呈现在纸上。
除了木头姑娘还在忙碌外,其他人都围向了火烈鸟。
“这是爪印?”张总捕头问道
“嗯,确切来说,是一种兵器,带五爪的拳套,握紧成拳,伸开后五指处会弹出锋利的尖爪。”火烈鸟回道。
“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兵器。”一名捕头说道
“闻所未闻。”另一名捕头也接话道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五爪裂金拳套留下的印迹。
这是一种非常极其少见的奇门兵器,握紧为拳时,整个拳套坚硬如镔铁;伸开为掌时指端会自动弹出一个锋利无比的玄铁尖爪,可撕裂金属。”火烈鸟一边介绍一边右手不停比划着。
“听说当初铸造大师慧尘子制造这鎏金困龙锁时,加入了制造九龙密令后剩下的天外陨石秘金,就算是能削金断玉,吹发可断的神兵利刃也难以在上面留下痕迹。
这玄铁打造的利爪,怕是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吧?”张总捕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一般的玄铁是不可能留下痕迹,如果是同样掺了天外陨石秘金的所锻造的利爪呢?”火烈鸟反问道
“嘶,这个嘛,还别说倒是完全有可能。
可那天外陨石的秘金,到目前为止,我等也就知道,只有慧尘子大师铸造九龙密令时所用过;
还从未听说过其他地方还有这相同的材料,而且这秘金的提炼和铸造之秘法,也是慧尘子大师独创,别人恐怕得到秘金也无能为力吧。”张总捕头一口气说完了内心的疑问
“呵呵呵,木清仙姑娘,我之前看你刮取九龙飞天格栅上沾着的药剂,所使用的匕首,就不像是一般的神兵利刃,不知道可是掺杂了含有天外陨石的秘金所制?”火烈鸟望着他二师姐问道
正嗅着黑色烟雾的木头姑娘闻听之后,翻了一个白眼,回道:“这个嘛,就不知道了。本姑娘这把匕首是一次去深山老林采药时,在一个被暴雨冲开的石洞里面捡到的。”
“哈哈,灶大哥,听木姑娘的意思,她本人也不知道啊;这如何能知道木姑娘的匕首是否掺杂了秘金呢?”张总捕头幸灾乐祸的笑道
“这还不简单吗?拿匕首再在这锁上来那么一下不就知道了嘛。”火烈鸟大大咧咧的说道
“这个嘛……,办法倒是个办法,但这毕竟是皇家之物,我得让安公公问问皇上的意思,你们稍等片刻。”说完,张总捕头极速跑向殿门外。
当另两名捕头去看火烈鸟的画纸时,天机阁另外四位堂主都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火烈鸟。
尤其是木头姑娘,不仅拿眼神恨了一下他,还隐晦的对他挥了一下握着的拳头。
这位易了容的大胡子火堂堂主,也隐晦的对着四位耸耸肩,摊摊手,笑了笑。
当两位捕头离开画纸,转向五人时,一切如常……
没过多久,张总捕头一溜烟跑了回来,说皇上已经同意了。
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下,随着木头姑娘拿出匕首,在鎏金困龙锁的表面轻轻一划,一道清晰可见的划痕就这么出现了。
“哈哈哈,看看,我就说嘛,我价格公道灶王爷就从未打过眼,我刚才仅凭她匕首所发的金属毫光,就一眼看出来了。”火烈鸟开心的笑道。
众人顿时纷纷议论,对木头姑娘去深山老林采个药,都能这么走了大运,捡到一把掺杂了天外陨石秘金的匕首,啧啧称奇。
也围着木头姑娘恭喜她的张总捕头,又看了一眼刚刚留下的划痕,正准备抬脚走向一边时,突然身体一个激灵,猛然回头眼睛死死盯着有了新划痕的鎏金困龙锁。
“不对,不对呀。”张总捕头大叫一声。
他这一嗓子,弄的众人莫名其妙,大家都奇怪的看着张总捕头。
“木姑娘,可否再借你匕首一用。”张总捕头看着木头急切说道
接过不知所以的木头姑娘递过来的匕首后,张总捕头对着鎏金困龙锁又划了两道痕迹,这两下的力道明显比木头姑娘的力道大了很多。
“没有声音。”易容为道姑的水姑娘看着奇怪举动的张总捕头,第一个反应过来,沉声说道。
“嗯,我刚才也是说的这个,我之前给你们仔细说过这鎏金困龙锁的奇特之处,就是这鎏金困龙锁,打开和破坏的时候都会发出独特的声音。但现在是怎么回事?划了三下竟然没有一点声音。”张总捕头皱着眉头低头说道
“天呐,这不会是一把假的鎏金困龙锁吧?难道这世上还有第二把鎏金困龙锁嘛?”他突然抬头看着众人惊讶道
“要想知道这是不是假鎏金困龙锁,只要我们把他切开一看就知。”火烈鸟拿起桌上的锁看了看说道
“这个发现太重要了,灶大哥,你们先不要急着动手,我马上禀明皇上,看他怎么决断。”张总捕头一边施展轻功向殿门外极速掠去,一边头也不回的大声说道。……
盲老因为掌控着肃亲王用重金打造的一个庞大的情报网络,所以他的办事效率还是非常高的。
就在他发出命令的几个时辰后,从各地飞鸽传书而来的天机阁五堂堂主在江湖上的明面身份资料就已经摆在了肃亲王府议事大厅的桌案上了。
“呵呵呵呵呵,五个都没有父母,都是孤儿,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孙猴子嘛?呵呵”肃亲王开着玩笑,阴阳怪气的说道。
“父母有得病死的,兵乱死的,还有意外死的,反正就是没有一个健在的。”世子萧镇昆也说道
“唉,也不知道到底是巧合,还是刻意伪造出来的。”次子郡王萧镇宏叹气道
“如果说江湖市井之人,父母早亡者倒也众多,但我最想不通的是,四人皆有各自所创的江湖门派,只有那个什么姓易的道姑没有,为什么这四个人会无缘无故的解散各自辛苦建立的江湖门派?”郡主萧镇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会不会是怕弟子门人受牵连,才提前解散的。”世子看着自己的妹妹说道
“大哥,如果是你辛苦创建的江湖门派,你会舍得,说不要就不要了吗?
何况皇榜上清清楚楚写了,逾期破案杀无赦,只针对当事人,又没有说针对他们的其他人啊。
放着大好的生意不做,却将之解散……”郡主开始思考起来
“三妹会不会是他们怕逾期未破案,被砍了头,所以才像是事先安排后事一样,这样去处理门派事务。”次子郡王萧镇宏解释道
“二哥,这个也说不通的,就算是四人提前安排后事,他们只需要给各自门派留下遗命,让副堂主或二当家,等等能服众的人接手即可,如何至于弄到直接解散的地步啊,说不通。”郡主回道
“他们是不是在担心什么,才会如此行事啊?”一直没有说话的盲老突然说道
“他们正是在担心我们,呵呵呵。”肃亲王冷笑道
“父王,盲叔,他们好好的担心我们做什么啊?”世子萧镇昆不解道
“我明白了,父王,他们很早就知道如果进入六扇门协助查案,我们可能会探查他们,所以就解散了门派,遣散了门人弟子,就是防止今天这样的局面出现。
他们五人说不定早就相互认识,皇帝悄然无声的离开皇宫搞不好也与此有关。”郡主说道
“丫头分析的完全正确,盲老给我盯紧这五人的一举一动,张总捕头那边再给一颗甜枣,赏一巴掌敲打敲打,不论六扇门至今日起查出了什么,我们必须第一时间知道。”肃亲王看着盲老沉声命令道……
“王爷放心吧,交给老邙我,对了,王爷,还有各位,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的名字和五行有关。”盲老提醒道
“嗯,金不换,木清仙,易水寒,灶王爷,土行孙。”世子背诵道
“嘿嘿,大哥说的这五人姓名,还真有金木水火土呐。”次子郡王接话道
“盲老,马上派人去查各江湖门派。凡是有五人是孤儿,不管是名字还是江湖诨号,或者其他什么名字,只要含有金木水火土的,通通给我找出来。”肃亲王再次吩咐道
“属下这就马上安排。”……
皇宫文华殿内,过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文华殿外就传来一阵纷沓而来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一大群人簇拥着皇帝萧擎宇和皇太后楚云淑就进入了殿内放置玄铁小塔的青铜屋。
本来还比较空旷的青铜屋,一时之间略显拥挤。
在皇帝和皇太后身后,除了小安子,何伯,以及新入宫的贴身宫女之外;还有内阁三老、刑部尚书、大理寺卿、礼部尚书,都察院左御史等等一些皇亲国戚和王公大臣,只是独独没有肃亲王的身影。
六扇门张总捕头已经带着六扇门所有人跪伏在地,对皇帝萧擎宇行完君臣之礼被赐平身之后,张总捕头立即起身向一众人细细道来。
皇帝萧擎宇听完之后,取下随身携带的九节龙身钥匙交予张总捕头开启鎏金困龙锁,结果毫无反应。
遂命火烈鸟用木头姑娘的秘金匕首将锁一刀两断,里面也并无任何机械金属齿轮机关。
经众人仔细查看,确定了这就是一把外形和材料一模一样,里面却无任何机关的假锁。
“天下怎么会有一把外形和材料一模一样的假鎏金困龙锁。”皇帝萧擎宇此时龙颜大怒。
除皇太后之外,所有人皆跪伏在地。
这时,皇太后看着木头姑娘处问道:“听闻此次重金悬赏的江湖异士,有一个非常厉害的药师加入了六扇门,就是那位姑娘嘛?”
木头抬起易容的娟秀脸庞看着皇太后道:“禀太后,正是草民。”
皇帝萧擎宇也想起来了什么,急切问道:“听张总捕头说,你已用秘法提取了九龙飞天格栅上的药剂,可有发现。”
“启奏陛下,有发现。草民用秘法配制了一种气味增大剂,这个药剂和灶大哥的单筒放大镜是一样的用处,它可以放大各种药剂的味道。
因为草民鼻子天生非常灵敏,异于常人,所以各种药剂只需草民鼻子细细一闻,就能知道其中有哪些成分。”木头姑娘低头回道。
“那你可曾闻出这些药剂的成分?”皇帝萧擎宇问道
“启奏陛下,草民就在刚才陛下进入文华殿之前,已闻出来药剂的所有成分,并已详细记录下来了。
这些药剂中所含的药物,虽然价格高昂,但是一般大一点的药堂都能买到。
只是有两味药非常稀有,世面上不多见,属于有价无市,草民听说这两种药只生长在西域和东海地势险峻,极热极寒之地。”木头姑娘平静回答道
“如若陛下和太后不信,可以问问太医院的老太医。”末了,木头补充了一句
“小安子,去,把太医院资格最老的杨知明杨太医请来。”皇帝萧擎宇吩咐道
“奴才这就去。”说完小安子便一路小跑出了大殿。
过了一会儿,只见16名太监轮流抬着一顶官轿快跑而来。
当80岁的杨老太医仔细的,慢慢的看完木头所做的药物记录后,亲口向陛下证实了木头姑娘所说无误之后。
皇帝萧擎宇随即对着脚下跪伏的一众人颁旨道:“立即寻找铸造大师慧尘子的传人,彻查假鎏金困龙锁的来历;彻查所有药堂药铺,查那两种特别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