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取外卖时,林夏在楼梯间撞见片警老张。“又搬来个不怕死的?
”他咬着烟蒂翻看登记簿,突然死死盯住她的名字,“林…夏?”钥匙串哗啦坠地。
老张倒退两步,瞳孔剧烈收缩:“不可能…五年前明明…”402的门吱呀裂开条缝。
红指甲老太从黑暗里掷出个东西,骨碌碌滚到林夏脚边——是半截烧焦的梳子,
缠着几根长发,发梢染着和她同款的奶茶色。“第七个了。”老太的笑声像指甲刮黑板,
“这次能撑过七天吗?”雷声碾过天际时,401门牌突然迸出火花。林夏抬头,
看见镀铜数字“4”褪成猩红的“死”字,
电子屏在铁皮下幽幽闪烁:“剩余6天23小时59分。
”------浴室镜面蒙着层血色水雾。林夏用袖口擦拭时,
发现雾气来自镜背——某种粘稠的液体正从缝隙渗出,带着铁锈般的腥甜。
她突然想起402老太的警告,慌忙扯下毛巾遮挡镜面,腕间的红绳却无端断裂。
电子屏倒计时跳至**剩余6天**时,主卧传来重物拖拽声。顾沉房门虚掩着,
浓烈的福尔马林味呛得她鼻腔刺痛。透过门缝,她看见男人跪在地板上,
正将一具苍白的人体模型塞进行李箱。模型的脸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赫然是顾沉自己的面容。
"需要帮忙吗?"林夏的询问卡在喉咙里。顾沉突然180度扭过头,
颈椎发出竹节爆裂的脆响:"我在准备明天的标本。"他的瞳孔扩散成两个黑洞,
右手握着的解剖刀正滴落鲜红。---凌晨三点,林夏被玻璃爆裂声惊醒。
顾沉的身影在窗前晃成虚影,像被撕碎的纸人飘向夜空。她扑到窗边时,
楼下雨棚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那具扭曲的躯体却化作荧光蓝的像素点,
消散在霓虹灯牌"青藤宾馆"的"青"字笔画里。次日清晨的煎蛋声准时响起。
林夏盯着顾沉完好的脊背,刀叉在瓷盘上刮出刺耳鸣叫:"你昨晚坠楼了。
"男人将蛋黄戳破,金红色液体漫过培根:"这是我第一百二十七次尝试煎溏心蛋。
"他抬眼时,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