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边的收音机正在播报晨间新闻:"昨日深夜,
七名在逃嫌犯在郊区集体自焚..."我摸着额角新渗出的血渍,
手机屏幕亮起陌生短信:「第八罪人已就位」第五章:血肉齿轮通风管道喷出的不再是沥青,
而是粘稠的黄色组织液。我的作战靴底粘着婴儿牙床般柔软的地面,整座工厂正在分娩。
张明远警服下的皮肤鼓起游动的肿块,
每次心跳都让肿块表面浮现不同面孔——三分钟前是林玥的下颌轮廓,现在是陈铎的鹰钩鼻。
"这才是真正的刑具。"第七人用指节敲击墙壁,混凝土表面立即泛起血管纹路。
三十年前的监控画面突然投射在视网膜上:1992年的我穿着防护服,
正将七个胎儿装进不同颜色的保育箱。每个婴儿胸口都烙着在场罪人的名字。
林玥的残躯突然发出高频尖笑,她的声带振动频率与混凝土产生共振。
地面裂开七道锯齿状沟壑,升起的青铜鼎内漂浮着七颗大脑,每颗都浸泡在对应罪人血液中。
神经管线如彩虹桥连接着大脑与顶棚,那里悬挂着我们在不同年代的尸体。"选一个替换吧。
"第七人将手术刀插进自己太阳穴,刀尖挑出的脑组织上正重映陈铎盗墓的场景。
2015年暴雨夜,陈铎的洛阳铲凿穿唐代公主墓的瞬间,棺椁上的饕餮纹突然咬住他左手。
我们此刻所在的工厂墙壁,正浮现出相同的饕餮纹路。
我突然明白那些抓痕的含义——每个罪人都在重复自己的原罪。陈铎被铜钱封喉时,
饕餮纹正咀嚼着当年从墓中盗出的金器;林玥在熔铅中汽化的脸庞,
正是她三年前毒杀丈夫时用的铅制酒杯。"你们都是培养皿。
"第七人将我的手指按在青铜鼎沿,鼎内紫色液体突然沸腾。七个胎儿从保育箱爬出,
他们脐带纠缠成DNA螺旋结构,末端连接着我肋骨的条形码。张明远突然扯开警服,
胸口的手术疤渗出黑色原油。
那些液体在空中凝结成2019年缉毒现场:他亲手击毙的毒枭正在移植我的肾脏。
当子弹穿过毒枭太阳穴时,我的后腰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