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脸上又青又紫,实在挂不住表情,“各位领导,这里不安全,顶棚随时可能塌,
你们先回下榻的地方避一避吧。”千禾公司运转困难,好不容易得来起死回生的机会。
现在当着考察团的面儿,眼睁睁砸自己手里了。副经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老板我清楚台上的人员名单,我去救人!”老总射来的目光,狠厉得要当场刀了他,
“你办的事儿!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要是后果严重,你还上什么桌,等着吃官司吧!
”冷汗打湿了后背,副经理边往舞台方向跑边大喊,“开场台上一共12个人表演,
还有一个小主持阮虞,阮同学,你被埋哪儿了!”正跟着考察团的众人撤走,闻声,
靳宪廷脚步一止,“他喊的谁?”见男人脸色不太好,有压迫力,老总很紧张,
“好像是叫阮什么,也是省城来的,靳总赶快上车吧,安排的住处有桑拿房,
正好能给你们解解乏。”靳宪廷颊侧鼓了鼓,面色更沉了,返身往撤离的队伍反方向走。
老总急了,又丢不下考察团这头,“靳总,注意安全啊,您要是有什么损失,中岳问罪我,
我可担待不起啊!”靳宪廷置若罔闻。他本来身量就高,步履稳健,飞快破开人群,
视线紧迫梭巡过狼藉舞台的每一处。背景板倒塌时,旁边幸好有一台音响撑着,
阮虞约莫只听到一声响,瞬间就沉到了舞台下面,侥幸没被落下的钢架砸中。
但摔得昏昏沉沉,没听见其他人的喊声。正想撑起身体往上爬,
一双炽热大手直接将她整个捞起。阮虞恍惚间看清来人,眸光闪动,
“是你...”靳宪廷在一片废墟里扒拉好久,才找到她的位置,神色着急,端详起她的脸,
有片刻却很沉默。他伸出拇指抹了下她的眉骨,感觉到一阵钻心地刺痛,
阮虞低头一瞧男人指腹上全是鲜血。她抑制不住哭腔问,“靳先生,我是毁容了吗?
”“没有,创口很小只是伤得深。”靳宪廷脱下大衣,严严实实裹住她,
“还伤到哪了?”阮虞摇头,她四肢有些僵了,不知是被冻的,还是吓的。“能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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