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我们在地下室铁门前撞见管家老周,
他举着猎枪的手在发抖:"少爷,老爷说这扇门不能开。"陆沉舟直接扣动扳机打碎门锁,
飞溅的木屑擦过我耳尖,温热血珠滴在锁骨上。三百平米的密室像巨型昆虫标本陈列馆。
水晶吊灯下悬浮着十二个玻璃罐,福尔马林溶液里泡着不同年龄的女性头颅。
我死死咬住舌尖才没尖叫出声,最右侧那个罐子里,姐姐的眼睫上凝着冰晶。
"这是陆家历任掌权人的藏品。"陆沉舟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
他指尖抚过罐壁时泛起白雾,"你姐姐本来可以成为第十三个。"我抓起手术刀抵住他喉结,
刀尖划出血线:"所以你每周给我做心理评估,就是在挑选合适的藏品?"眼泪模糊了视线,
我却看清他脖颈突然暴起的青筋。他突然握住刀刃按进自己掌心,
鲜血顺着腕表表盘往下淌:"两个月前我在这间屋子发现你姐姐时,
她的心脏已经停跳四小时。"他扯开领带露出胸口狰狞的疤痕,
"这里埋着她的心脏起搏器芯片——要听听她临终录音吗?"黑暗中有金属碰撞声由远及近。
二十个红点突然落在我们身上,陆沉舟的叔叔坐在轮椅上从阴影里现身,
膝盖上摆着正在倒计时的炸弹遥控器。"沉舟啊,
你爸临死前说过..."老人枯槁的手指划过起爆键,"陆家的疯子,
到死都要拉着最爱的人陪葬。"陆沉舟突然把我推进通风管道。在合上铁盖的瞬间,
我听见子弹穿透肉体的闷响,温热的液体顺着缝隙滴在我眼皮上。
他最后的口型在说:"0917是我们的生日。"我蜷缩在通风管道里,
鲜血顺着铁皮缝隙滴成一条细线。陆沉舟的手机突然从缝隙掉落,
屏幕在撞击中亮起——锁屏竟是我十五岁那年扎着马尾辫的证件照。
"你以为他为什么留着这个?"陆叔叔沙哑的笑声混着炸弹倒计时的滴滴声,
"当年他亲手勒死你姐姐的时候,这手机就揣在他胸口。"我攥紧手机的手指关节发白,
突然发现照片边缘有枚蓝宝石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