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刻往鼎中投放U盘的林小满。"您终于记起来了。"沈清秋的旗袍下摆扫过鼎沿,
火星在她小腿上烙出神经树突图案,"当年那场大火烧毁了124具实验体,
只留下最完美的两个——用您母亲记忆培育的周默,用我父亲意识喂养的林小满。
"解剖刀突然不受控地刺向陈建国。感觉被他人意识操控的躯体,
我的声带振动着不属于自己的频率:"当年你删改监控录像时,就该想到这个结局。
"这是母亲的声音,带着茶渍沉淀的沙哑。枪响了。子弹穿过我的左肩,
打在鼎耳悬挂的玉扳指上。翡翠碎片溅入茶汤,沸腾的液体突然显现父亲的面容。
他正在用紫砂壶浇灌窗台上的文竹——那株植物是用剪下的脐带培育的,
每片叶脉都是我脑神经的镜像。"看看你守护的秘密。"我将沾血的CT片甩向陈建国。
X光片显示他的颈椎处嵌着微型芯片,编号与首富私生子纹身下的植入体完全相同。
林小满突然发出高频尖啸,所有培养罐应声爆裂。茶汤洪流中,
那些"我"的克隆体睁开发白的眼睛,
齐声背诵母亲实验日志的最后一页:2012.12.21 阴小默以为今天是世界末日,
其实是他作为第七代实验体的诞生日。当他把玉扳指戴上左手无名指时,
移植记忆将完成最终融合。旧人格会死去。沈清秋的投影开始闪烁,
她身后浮现脑域工程的巨幅广告。宣传片里接受记忆移植的患者正在吟诵《牡丹亭》,
字幕却是母亲的字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
死者可以生——此谓记忆永生。"我忽然笑了。这个笑容的弧度与林小满完全一致,
当特警的网枪罩住我时,
我咬破藏在智齿后的茶饼——用母亲骨灰混着明前龙井压制的终极载体。
黑暗降临前的最后画面,是陈建国跪在茶汤里拼凑紫砂壶残片。那些带有父亲指纹的陶片,
正慢慢聚合成某个汉字的轮廓:囚留置室的日光灯管跳闪了十七次后,
陈建国终于带着龙井茶香推门而入。他警服袖口沾着殡仪馆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