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我认北斗七星?"记忆里的蝉鸣突然穿透雨幕。十八岁的少年握着我的手在星空下比划,
薄荷味的气息拂过我发顶:"等我们二十八岁打开盒子的时候,
说不定已经结婚......"后半句被盛夏的晚风吹散,却在我心里酿成蜜糖。
此刻二十八岁的顾明城伸手要夺信纸,袖口露出我送他的铂金袖扣。我后退半步撞到樟木箱,
箱角磕在后腰的旧伤上——那是大三那年替他挡下滑坡的山石留下的。"小心!
"他下意识来扶我,腕间倏然闪过银光。我抓住他的手腕,那个我亲手编的转运绳下,
藏着块积家翻转腕表。表面镌刻的"S.Q.G"缩写刺痛眼睛,
沈清歌的名字缩写像三根银针扎进视网膜。沈清歌突然轻笑出声:"明城,
看来林小姐不知道,这些年你戴的手表都是我送的周年礼物。"她从鳄鱼皮包里抽出病历本,
孕检报告单飘落在积灰的地板上,"下个月婚礼,请帖要印紫藤花纹样吗?"窗外惊雷炸响,
我踉跄着扶住窗棂。雨幕中紫藤花架在风里摇晃,像十五年前被台风掀翻时那样疯狂。
那天十四岁的顾明城把我护在身下,碎玻璃划破他后背时,他还在笑:"小哭包,
不是说好要当我的新娘吗?""为什么是七年?"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你说要等时光胶囊满十年......"顾明城弯腰捡报告单的动作顿了顿,
白金尾戒在昏暗光线里泛着冷光:"清歌父亲是集团最大股东。
"他声音平静得像在谈并购案,"还记得大四你急性胃出血住院吗?
那天我在沈家书房签协议。"记忆如锋利的玻璃碴翻涌而上。二十岁生日那晚,
我在手术室门口疼到意识模糊时,收到他最后一条短信:"晴晴,我要去取我们的未来。
"原来他说的未来,是跪在沈家波斯地毯上签的婚约协议。沈清歌的高跟鞋声渐近,
真我香水混着龙井茶香扑面而来——那是顾明城书房的熏香味道。
她染着丹蔻的指尖抚过孕检单:"胎心监护仪的声音,比老宅座钟好听多了对不对?
"我转身冲向楼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