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顾小棠失踪那天的校服第二颗纽扣,此刻正卡在骸骨交错的指骨间。
"主将迷途羔羊带回羊圈,这是必要的牺牲。"嘶哑嗓音从背后传来时,
顾明听到M9手枪保险栓滑动的金属脆响。罗恩神父的白袍下摆沾着新鲜泥浆,
银十字架吊坠在他胸前晃荡,
折射着冷光的面容竟显出几分悲悯:"她们的血肉化作教堂地基,灵魂才能抵达永恒。
"暴雨拍打着彩绘玻璃,闪电将圣母像的面容切割得支离破碎。
顾明眼角余光瞥见祭坛上的牛皮笔记本,
泛黄纸页间夹着褪色照片——二十年前失踪的女学生,十五年前的夜总会舞女,
五年前的支教老师,所有受害者都戴着同样的银十字架项链。
"你给她们的吊坠里有追踪芯片。"顾明缓缓后退,皮鞋跟碰到某个硬物。借着闪电光亮,
他看清那是台老式电影放映机,胶卷盒上贴着"证物07-5"的标签,
"三年前证物室失火,你偷梁换柱的时候没想到会留下指纹吧?"罗恩的笑容突然凝固。
顾明猛地踹翻放映机,生锈齿轮发出刺耳轰鸣,胶卷盒在空中划出抛物线。
神父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接,这个瞬间足够顾明拔出后腰的备用枪。枪声与惊雷同时炸响。
银十字架在空中碎裂,混着血珠坠入骸骨堆。顾明踩住神父抽搐的手腕,
枪管抵住对方太阳穴:"小棠的校服纽扣为什么在这里?七年前你还在邻省教区!
""因为......"罗恩咳着血沫笑起来,
"羔羊总要回到牧羊人身边......"地下忽然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
顾明在震感袭来的瞬间扑向角落。整面砖墙向两侧裂开,露出后面布满抓痕的金属囚笼,
二十平米的空间里堆着矿泉水桶和压缩饼干,还有三具尚未完全腐烂的尸体。
最新那具穿着碎花连衣裙,左手无名指戴着婚戒——正是三天前报案失踪的幼儿园老师。
2放映机齿轮发出垂死般的咔哒声,断裂的胶卷在地面积水中蛇形游走。
林夏蹲在通风管道里屏住呼吸,
相机镜头记录着下方炼狱般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