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颜色在这暗沉的夜里显得格外扎眼。她枯瘦如柴的手死死攥着一块被摩挲得发亮的老怀表,
每一下轻微的晃动,都仿佛带着某种古老而诡异的韵律。乍看之下,
她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妇人,可周身却萦绕着一股让人脊背发凉的寒意。
老妇费力地扭动着肥胖得有些畸形的身躯,从自行车上缓缓下来。她的动作迟缓又僵硬,
像是一具被操控的木偶。刚一落地,她便以一种近乎诡异的敏捷,
从腰间的白色布包里掏出一个正汩汩滴着鲜血的黑色塑料袋,那鲜血顺着她的手蜿蜒而下,
在地上晕染出一片可怖的暗红色。紧接着,她又从车篓里拽出一根还滋滋冒着火星的桃木棍,
火星四溅,好似黑暗中随时可能熄灭的鬼火。她翻找着,却不见那至关重要的山羊须。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刚才还在一旁的母亲,竟在眨眼间没了踪影,仿佛被这黑暗一口吞噬。
神婆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到我床前。她浑浊的双眼只在我身上一扫,
原本松弛的眉头瞬间拧成一个死结,脸上的皱纹仿佛被恐惧拉扯得更深了。她猛地转向父亲,
声音尖锐得好似夜枭啼鸣:“快去搬一张木桌来!记住,必须是没有涂过漆的木桌,
但凡有漆,就会挡住灵性,把桌子摆在你儿子床一米远的东南角,晚一秒,
你儿子就多一分危险!”父亲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却还是强撑着,
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去搬桌子。很快,父亲气喘吁吁地搬来了一张老式木桌。
这木桌散发着陈旧腐朽的气息,像是从岁月的深处捞出来的。神婆一步跨上前,
手中的桃木棍带着呼呼的风声,在木桌中心飞速画了一个圈,那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紧接着,她又在圆圈两侧飞速画符,符的线条扭曲得好似无数条扭动的蛇,
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邪气。画完后,她抓起一把烧尽的桃木灰,狠狠撒在所画的痕迹上,
原本黯淡的符瞬间泛起一层诡异的微光,好似黑暗中闪烁的鬼眼。随后,
神婆伸出那双瘦骨嶙峋、青筋暴突的手,缓缓打开那个还在滴血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