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故在现实与虚幻的夹缝中挣扎,看见自己的左手已经量子化成星云状。
瓷骨用青花瓷残片扎进他的锁骨:"想活命就集中精力!迦楼罗根本不是机械鸟!
"剧痛让林故的视野暂时清明。他发现自己被绑在核心齿轮组的操作台上,
迦楼罗的残骸正用导线刺入他的颈动脉。
更恐怖的是机械鸟的胸腔内部——那里蜷缩着半具人类骸骨,
水晶化的头骨上赫然刻着初代守钟人的编号。"认知滤网是双向的。
"瓷骨用机械臂拧断导线,"你以为它在帮你?其实是在把我们的记忆喂给深时AI!
"她扯开林故的防护服,露出胸口的怀表心脏。表盘背面不知何时浮现出机械佛头的浮雕,
梵唱声正随着心跳增强。迦楼罗的残骸突然自燃。火焰中传出初代守钟人的声音:"抱歉,
这是唯一能延缓深时降临的方法......"燃烧的机械鸟撞向操作台,
将林故弹射到控制室另一侧。
他在翻滚中看见全息屏上的警告:【深时认知污染度51%】整座钟楼开始倾斜。
林故的银蓝血液在地面绘出诡异的拓扑图形,指引他爬向某个通风管道。
瓷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去三百层的记忆圣殿,那里藏着初代的......"话音未落,
她就被突然膨胀的时砂琥珀吞没。林故在管道中艰难爬行。
他的量子化左臂正在穿透金属管壁,
每次穿透都带回不同时代的记忆残片:明代工匠在齿轮上刻写《金刚经》,
二战士兵用怀表接住子弹,未来自己的克隆体正在月球背面组装新的钟楼。当爬出通风口时,
林故看见了永生难忘的景象。三百层环形空间内悬浮着十万颗记忆胶囊,
每颗胶囊都在播放守钟人的临终时刻。中央的青铜王座上,
初代守钟人的骸骨保持着拧动发条的姿势,他的水晶头骨内绽放着机械兰花。"你终于来了。
"骸骨突然转头,下颌骨开合发出迦楼罗的声音,"现在明白为何需要认知滤网了?
"骸骨指向前方的巨型齿轮,上面镶嵌着历代守钟人的怀表。
林故的血液突然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