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青丝散作漫天银针:"夫人错了。"沾血的剑尖挑起焦尸腹部的蛊囊,"一个时辰前,
他们就已是蛊儡。"——暴雨冲刷着尸堆,我正用发针封住老妇溃烂的毒疮。
老者突然抓住我腕间足链,
浑浊瞳孔映出我身后人影:"姑娘快逃...那夜他带着虎符来...啊!
"玄铁箭贯穿老者咽喉,血珠溅上我手中的疫症脉案。萧执砚踩着血洼走来,
蟒靴碾碎写满"肺痨"的宣纸:"是尸蛊。"他忽然扯开我衣襟,
玉扳指刮过锁骨下新长的毒纹:"就像这里,不是胎记。"剑尖划开尸堆中孕妇的肚子,
钻出的蛊虫背上赫然印着沈氏家纹,"是你父亲的手笔。"惊雷劈断枯树,
我看清他腰间虎符的裂痕——那形状竟与我金簪缺口完全吻合!——马车碾过染血官道时,
他正用帕子擦拭我指缝的蛊虫粘液。暴雨拍打车窗的节奏,像极了前世地牢的水刑声。
"为什么要屠村?"我捏碎藏在舌底的解毒丸,"你明知我能救..."剧痛突然席卷肺腑。
萧执砚掐着我下巴,将呕出的黑血抹在虎符裂痕处:"因为你的命脉连着蛊母。
"他撕开我后背衣裳,露出随呼吸起伏的蛛网状毒纹,"屠村那刻开始,
这些纹路消退了三寸。"冷汗模糊视线前,
我看到他颈侧浮现的毒纹——与我后背的图案恰好互补,如同摔碎的瓷瓶。
——更衣时摸到发簪暗格,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簪体空心处藏着染血的密信,
字迹竟是我前世笔迹:"永昌二十四年腊月,萧执砚以虎符调西南军镇压蛊乱,万民泣血。
然蛊母在卿,若见虎符生裂,当断青丝为刃..."信纸突然自焚,
灰烬中显出一行朱砂小字:"杀他时,记得刺右胸三寸。"窗外传来玄甲卫的禀报:"王爷,
在祠堂废墟发现先太子巫蛊案祭器!"暴雨中,我握紧金簪看向他右胸。
那里缠着渗血的绷带,形状正是虎符残缺的那角。6苗疆女的银铃响彻乱葬岗时,
我腕间足链正在皮下钻出金丝。月光照着她裙摆的傀儡蝶图腾,
那复眼花纹竟与萧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