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斑却呈子时扩散状。” 宋砚秋戴着麂皮手套的指尖轻轻划过死者喉间的银针,
眼神专注而又犀利,“针尾的波浪纹...... 是琉球工匠的手法。
”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在这阴森的库房内回荡。就在这时,一阵算珠碰撞声突兀地响起,
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宋砚秋猛地转身,只见一颗紫檀算珠正从门槛处缓缓滚来。
算珠的血槽里,嵌着褐色粉末。看到这一幕,宋砚秋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突然想起了父亲被按在熔银炉上的那个夜晚。当时,那些戴着漆算盘面具的黑衣人,
他们的袖口都沾着这种琉球断肠草的碎末。那一夜的恐惧与绝望,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药香混着雨气,悠悠地飘进了库房。沈白芷的素色裙裾轻轻扫过门槛,她的出现,
给这阴森的库房带来了一丝别样的气息。“大人不妨称称尸首重量?”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
如同山间清泉,她将药箱搁在霉斑滋生的梁柱旁,不紧不慢地说道,“轻了的二两,
可都在周主簿的袖口银粉里。”陈铁骨突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他,只见铜秤上的羊肝正在诡异地颤动,比正常脏器轻了半钱。
宋砚秋望向窗外翻涌的雨云,心中思绪万千。二十年前失踪的官银数目,
此刻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 —— 二百三十七两,正是此刻五具尸体失重的总和。
第二章:骨秤量天陈铁骨的铜秤在阴暗的验尸房内,幽幽地泛着冷光,
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窥视着这世间的秘密。哑巴仵作此刻正全神贯注,
他用鹿角镊小心翼翼地翻开死者的第三根肋骨。就在这一瞬间,
宋砚秋的跛脚毫无征兆地剧痛起来,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
他的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下意识地扶住了桌沿。这种疼痛他再熟悉不过,
二十年前父亲被烙上漆算盘的部位,此刻正在发烫,仿佛那段惨痛的记忆被重新唤醒,
如毒蛇般缠绕着他。“肋间距宽了半指。” 宋砚秋强忍着疼痛,声音微微颤抖,
他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