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辉书城首页
联系我们  |    登陆    用户注册
星辉书城> 现实情感 > 重生在婚礼,发现未婚夫出轨闺蜜
字体:     护眼关灯

精选章节

"陈先生,您确定要签署这份婚前协议吗?"

司仪的声音像把生锈的刀,割开我眼前的红绸。

大红色请柬还躺在我手心里,烫金喜字刺得掌纹生疼。

我低头看自己穿着婚纱的倒影,裙摆上的珍珠正在一颗颗崩落。

"当然。"

陈铭在宾客席前转过身,金丝眼镜后的桃花眼弯成温柔的弧度。

"我的所有财产都会与晚晚共享。"

我忽然想起前世他出轨被抓包时,也是这样笑着把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

那时他刚升任部门主管,而我因为怀孕辞了工作,挺着八个月的肚子跪在民政局门口求他别走。

"叮——"

手机提示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陈铭的表情有瞬间凝固,但我已经抢先拿过他的手机。

99个微信分组里,"宝贝"栏正在疯狂跳动,最新消息是林晓柔穿着吊带睡裙的自拍。

"晚晚你听我解释!"

他伸手要抢,我后退两步撞翻香槟塔。

水晶杯碎成千万片,倒映出宾客们错愕的脸。

"上个月你说加班,其实是去给晓柔庆生吧?"

我点开转账记录,8888的红包备注刺眼得像是凝固的血。

"上周你说去临市出差,她朋友圈的希尔顿定位和你发我的房号一样呢。"

林晓柔提着裙摆冲过来,白色伴娘服像朵摇曳的白莲花。

"姐姐你误会了,我和铭哥只是......"

"只是睡过三十六次?"

我调出云端备份的酒店记录,投影仪突然亮起。

满墙的监控截图里,他们十指相扣走进情侣套房的样子,比婚礼现场的玫瑰还鲜艳。

礼堂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我扯掉头纱,任碎钻在红毯上迸溅。

"陈先生,你的108位女友知道今天要集体当妾吗?"

意识消散前最后的画面,是陈铭狰狞的脸和迎面而来的水晶摆台。

温热的血漫过睫毛时,我听见自己嘶哑的笑——多可笑,直到咽气前我还在数婚纱上还剩几颗珍珠。

"苏晚?苏晚!"

有人在拍我的脸。

睁眼是化妆间刺目的顶灯,镜子里映着林晓柔担忧的脸。

"做噩梦了?眼线都哭花了。"

我猛地攥住她手腕。

粉饼盒摔在地上,碎成苍白的雪。

不是梦。

手机显示2023年4月17日,距离婚礼还有三天。

梳妆台上摆着陈铭送的永生花,蓝玫瑰裹在冰晶里,像被封印的谎言。

"晚晚你弄疼我了......"林晓柔泫然欲泣的模样和前世重叠。

那天她也是这样红着眼眶,说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我松开手,看她腕间新款卡地亚手镯泛着冷光。

这是陈铭上个月托人从巴黎带的,当时他说是客户送的伴手礼。

"我去洗把脸。

"我起身时"不小心"碰倒化妆水,液体顺着她裙摆蜿蜒而下。

林晓柔惊叫着跳开,露出脚踝上崭新的红绳——和陈铭求婚后戴的那条一模一样。

镜中突然闪过程砚的脸。

那个在陈铭升职宴上见过一面的商业新贵,此刻正在走廊尽头讲电话。

深灰色西装裹着劲瘦腰身,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侧脸线条凌厉如刀。

前世他在我流产住院时送来过一束白菊。

当时护士说有位程先生连着三天深夜来过,可我始终没见到人。

"在看什么?"

林晓柔顺着我的视线张望。

我反手锁上化妆间的门,在哗哗水声里按下程氏集团的招聘热线。

陈铭不是最想要程氏那个项目吗?那我就让他永远够不着。

我踩着十厘米红底鞋踏进程氏大厦时,前台的薄荷糖刚好滚到脚边。

弯腰的瞬间,电梯间传来熟悉的轻笑——林晓柔正踮脚给程砚整理领带,指尖若有似无擦过他喉结。

"苏小姐?"

人事主管第三次敲了敲桌面,"您应聘的是市场部助理,但简历显示过去三年都是全职主妇。"

玻璃幕墙倒映着十八楼的车水马龙。

我拢了拢新剪的锁骨发,将文件袋推过去:"这是我对贵司新能源汽车项目的分析报告,最后一页附带了未来三个月的舆情预测。"

主管扶了扶眼镜,突然盯着某页数据倒抽冷气。

"你怎么知道下周会有电池供应商暴雷?"

"猜的。"

我摩挲着腕间疤痕微笑。

前世陈铭就是靠这个消息上位,现在他办公桌抽屉里应该还锁着供应商吃回扣的证据。

入职手续办完已是黄昏。

我抱着纸箱往工位走,忽然瞥见消防通道闪过藏蓝色裙角——林晓柔果然在安全出口堵住了程砚。

"程总上次说喜欢会煮醒酒汤的女生..."

她将保温桶往前递了递,露出雪白脖颈。

"我熬了五个小时呢。"

男人修长手指勾开盖子,突然将整桶汤泼向绿植。

紫砂内胆摔得粉碎,枸杞沾在龟背竹叶片上像凝固的血珠。

"林小姐。"

程砚扯下领带擦拭镜片,喉结在阴影里滚动,"我讨厌生姜,更讨厌自作聪明的人。"

我转身时高跟鞋故意在地面刮出刺响。

程砚抬眼望过来,目光扫过我胸牌时突然顿住,镜链在夕阳里晃出一道金线。

工位隔板突然探出个脑袋:"新来的?我叫张姐。"

烫着羊毛卷的中年女人神秘兮兮压低声音,"程总刚在看你呢,他从来不记实习生名字。"

话音刚落,总裁办的门突然打开。

程砚臂弯搭着西装外套经过我工位,屈指敲了敲我的显示器:"苏晚,明早七点跟我去开发区。"

整个办公区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张姐的咖啡杯哐当砸在键盘上,褐渍在报表上洇成扭曲的图案。

手机在掌心震动,陈铭的短信弹出来:“晚晚,晓柔说看到你在程氏上班?别闹了,明天来我公司谈谈。”

配图是我们订婚时拍的写真,他搂着我的腰,手指却暧昧地蹭在腰窝。

我按下关机键,屏幕映出自己冷笑的唇。

照片背景里的水晶吊灯突然让我想起件事——前世程氏开发区事故就发生在三天后,那盏坠落的水晶灯差点要了程砚的命。

次日清晨的开发区飘着细雨。

程砚的迈巴赫碾过水洼时,我正对着施工图勾画记忆中的隐患点。

他突然倾身过来,古龙水混着雪松香笼罩下来:"苏小姐似乎对钢结构很感兴趣"

我笔尖猛地戳破图纸。

男人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黑色衬衫下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他指尖点在我画的圆圈上:"这个位置的承重梁..."

"会断。"

我脱口而出。

程砚的瞳孔骤然收缩。

远处突然传来金属断裂的脆响,我们同时转头——三十米高的吊车正摇摇晃晃栽向展厅,而林晓柔穿着白裙站在落地窗前自拍。

身体比大脑先动。

我抄起安全帽冲过去,却在抓住她手腕的瞬间被反推一把。

林晓柔涂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我手臂,眼里闪过恶毒的快意:"去死吧!"

钢架坍塌的轰鸣声中,我撞进带着体温的怀抱。

程砚单手护住我后脑重重摔进沙堆,另一只手攥着不知从哪扯来的防尘布。

漫天玻璃雨里,我看见他锁骨渗出的血珠滚进衬衫领口。

"监控死角。"

他舔掉嘴角血渍,突然轻笑着摸我发顶,"苏小姐刚才救人的样子,很像炸毛的布偶猫。"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我摸到他藏在后腰的录音笔还在闪烁。

这个角度望去,他睫毛在脸颊投下的阴影,和前世病房窗外的剪影渐渐重合。

消毒水的气味刺痛鼻腔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攥着程砚的衬衫下摆。

急救室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将他侧脸的淤青照得发青。

"苏小姐打算摸到什么时候?"

程砚突然出声,喉结在我掌心下震动。

我触电般缩回手,指腹残留的体温烫得惊人。

护士掀开帘子递来冰袋:"轻微脑震荡,伤口不要沾水。"

转身时又小声嘀咕:"现在的年轻人玩得真野,工地都能搞出事......"

程砚闷笑一声,石膏腿搭在折叠椅上晃了晃:"听见没?苏小姐要对我负责。"

他颈间的绷带渗出暗红,却依然能用小拇指勾着我衣角转圈。

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

解锁瞬间,99+未读消息喷涌而出。

公司群聊置顶消息是张姐发的现场视频,标题赫然写着《英雄救美!程总为护新员工重伤》。

画面里我满身尘土被程砚圈在怀中的模样,像极了末日电影的海报。

最热评论来自匿名用户:“这女的入职三天就攀上高枝,手段了得啊。”

"舆论发酵比预期快23%。"

程砚突然凑过来,鼻尖几乎贴上我耳廓,"有人在推波助澜。"

我僵着脖子往后仰,后脑勺撞上他举着的平板电脑。

屏幕亮起的瞬间,陈铭搂着林晓柔进酒店的照片铺满视野——拍摄时间显示是今天下午三点,正是吊车坍塌的时刻。

"你派人跟踪他们?"

我猛地转头,嘴唇擦过他微凉的耳钉。

程砚的瞳孔倏地收缩,指节在平板上叩出轻响:"是苏小姐的未婚夫派人跟踪你"

他调出另一组照片。

暴雨中的开发区外围,陈铭的黑色奥迪藏在树荫下,车窗里伸出的长焦镜头正对着事故现场。

急救室的门突然被撞开。

林晓柔裹着香风冲进来,妆哭得斑驳陆离:"砚哥你吓死我了!"

她扑向病床的动作像只折翼的白鸽,却被程砚用拐杖抵住肩膀。

"林小姐的粉底蹭到病号服上,"

他懒洋洋指着墙上价目表,"干洗费从你项目奖金里扣。"

我憋笑憋得肋骨生疼,低头却看见陈铭的来电显示。

正要挂断,程砚突然抽走手机按下接听,外放音效在狭小空间炸开。

"晚晚,程砚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陈铭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他今天能为你挡钢架,明天就能为别人......"

程砚对着话筒轻笑:"陈主管不如先解释下,贵司新能源组的假账什么时候填?"他指尖划过我掌心,写下"127"三个数字——正是前世陈铭挪用公款的金额。

电话那头传来瓷器碎裂声。

林晓柔突然夺门而出,高跟鞋在走廊踩出凌乱的鼓点。

我望着她消失的方向,突然想起前世流产那天,产房外也响过同样的脚步声。

深夜的住院部走廊空无一人。

我端着水杯经过安全通道,听见林晓柔甜腻的嗓音从楼梯间飘出来:"铭哥你听我说,那个账本真的在程砚手里......"

保温杯盖"咔嗒"一声扣紧。

暗处突然伸出只手将我拽进消防通道,程砚的拐杖横在我腰后挡住台阶:"嘘。"

月光从气窗漏进来,照见楼下两道交叠的人影。

陈铭把林晓柔按在墙上,手掌伸进她衣摆:"怕什么?老头子下周回国,等拿到程氏的投标书......"

我浑身血液结冰。

前世陈铭升职后总说"老头子提携",原来他们早就盯上程氏。

肩头突然一沉,程砚把下颌抵在我发顶,呼吸间带着止疼片的苦香:"苏小姐抖得好厉害。"

他塞进我掌心的U盘还带着体温,指示灯诡异地闪烁三下。

楼下传来布料撕裂声时,程砚突然捂住我眼睛:"别看脏东西。"

我在黑暗中数他腕表跳动的秒针,直到保安的手电筒光柱切开黑暗。

程砚贴着我的耳垂低笑:"好戏开场了。"

次日清晨,我被手机推送惊醒。

热搜第一是陈铭公司财务造假的匿名举报,配图正是127万假账的扫描件。

程砚转发的邮件安静地躺在公司邮箱,标题是《关于破格提拔苏晚同志为项目组长的通知》。

茶水间的咖啡机咕噜作响。

张姐把砂糖罐推过来时,玻璃幕墙外正飘起今年第一场雪。

程砚的迈巴赫碾过积雪停在大厦门前,他拄着拐杖下车的样子被拍成无数个高糊短视频。

"听说程总今早把董事会的元老骂哭了。"

张姐的羊毛卷激动到颤抖,"为了给你争取项目,连爷爷辈的股东都掀了桌子。"

我摩挲着U盘边缘的刻痕,突然在凹槽处摸到极小的纹路——对着阳光转动时,赫然是程氏老宅的门牌号。

前世程砚出车祸前,似乎往这个地址寄过什么东西。

电梯门开合的瞬间,程砚的雪松香裹着风雪扑面而来。

他摘下我发间的雪粒,指尖若有似无擦过颈侧:"苏组长,该去收网了。"

程砚的拐杖尖戳进老宅青砖缝时,惊飞了檐下一窝雨燕。

我仰头望着爬满紫藤的门牌号,铁铸数字被岁月蚀出暗红锈迹,和U盘上的刻痕完美重合。

"怕了?"程砚单手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惊起满地银杏叶,"上个月刚送走三只黄鼠狼。"

我攥紧包里的防狼喷雾,突然被他夺过去对着月光端详:"过期两年了。"

他手腕一扬,银色小罐划出抛物线落进池塘,惊散一池锦鲤。

老宅大厅弥漫着陈旧书香。

程砚掀开钢琴罩随手按下一串音符,走调的《致爱丽丝》在梁柱间撞出诡异回声。

他停在旋转楼梯第三阶,突然转身扣住我手腕:"苏组长知道私自调查老板祖宅,要扣多少绩效吗?"

月光从彩璃窗漏进来,将他半边脸染成翡翠色。

我直视他镜片后的眼睛:"程总故意让我摸到门牌号,不就是为了引我来?"

空气凝固三秒,他突然笑出声。

笑声震得水晶吊灯叮咚作响,惊醒了阁楼的老座钟。

程砚松开我走向书房,拐杖点地声带着奇特的节奏:"1937年的保险柜,密码是你生日。"

黑色铸铁柜门在幽暗中泛着冷光。

我指尖发颤地输入数字,锁舌弹开的瞬间,霉味裹着泛黄的信封倾泻而出。

最上面的黑白照片里,穿旗袍的少女站在紫藤架下,眉眼与我足有七分相似。

"我祖母的陪嫁丫鬟,苏玉兰。

"程砚抽走照片,指腹摩挲过少女腕间的翡翠镯,"1943年嫁给程家账房先生,后来在文/革期间为护主家账册,抱着铁皮箱跳了井。"

我喉咙发紧。

家族谱系图在眼前展开,曾祖母的名字赫然写着苏玉兰。

那些从小听到大的"主家恩情",原来藏着这样的血色往事。

"二十年前程家内斗,你父亲为保我被诬陷贪污。"

程砚突然抽出一叠泛黄的举报信,"等我想翻案时,他已经..."

玻璃碎裂声从庭院传来。

我们冲回大厅时,林晓柔正举着手机对保险柜疯狂拍照,裙摆沾满泥浆。

她看见我手里的族谱,突然尖叫着扑上来:"你们果然有一腿!"

程砚的拐杖横在我们中间。

林晓柔踉跄着摔进沙发,手机滑出来还在录像界面——陈铭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找到账本马上销毁!"

"晚了。

"我按下遥控器,投影仪将族谱投在整面白墙。

程砚倚着钢琴轻笑:"半小时前,程氏官微正在直播寻亲故事。"

林晓柔的指甲深深抠进真皮沙发。

她突然扯开衣领扑向程砚:"砚哥你听我说,都是陈铭逼我的!"

香肩撞上男人胸膛的瞬间,我鬼使神差地抄起茶盏泼过去。

龙井茶叶粘在她睫毛上,像哭花了的眼妆。

程砚的闷笑震得我后背发麻:"苏组长这杯茶,值三个月奖金。"

深夜送来的加急快递打破僵局。

撕开文件袋,亲子鉴定报告最后一页的红章刺痛双目——林晓柔与陈铭的生物样本相似度99.97%,建议进行祖源分析。

"难怪他总叫你妹妹。

"我把报告甩在茶几上。

林晓柔煞白着脸去抢,却被程砚用拐杖压住手腕:"德国骨科的故事,网友最爱听。"

老宅座钟敲响十二下时,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家族群弹出十几条@消息,三叔公发了条六十秒语音:"晚丫头!你爸当年的抚恤金被人动了手脚!"

程砚将U盘插进电脑,1998年的财务流水在屏幕滚动。

当看到"陈建国"这个名字出现在经手人栏时,我终于明白前世陈铭为何能轻易构陷父亲——他父亲早就蛀空了程氏根基。

暴雨砸在琉璃瓦上,像无数个小锤敲打往事。

程砚忽然将外套披在我肩头,体温裹着薄荷味笼罩下来:"要不要看场烟花?"

他按下某个开关,整座庭院的地灯骤然亮起。

池塘水位急速下降,露出锈迹斑斑的铁皮箱。

我弯腰去捡的瞬间,警报声刺破雨幕,陈铭举着高尔夫球杆从围墙上翻下来。

"小心!"

程砚的警告和金属破空声同时抵达。

我抱着铁箱滚进回廊,木屑擦着脸颊飞过。

陈铭眼球充血的脸在雨幕中扭曲:"把东西给我!"

"你爸偷程家的,你偷苏家的。

"我擦掉铁箱上的淤泥,露出"苏记账房"的铭文,"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陈铭抡起球杆砸向程砚,却被他用拐杖绞住手腕。

两个男人在雨地里翻滚时,我摸到箱底的暗格——父亲临终前攥着的钥匙,正静静躺在天鹅绒衬布里。

警笛声由远及近。

程砚抹着嘴角血渍跨坐在陈铭背上,领带松松垮垮系在我手腕:"苏小姐,这次换你对我负责了。"

急诊室的荧光灯管在头顶滋滋作响,我捏着沾血的钥匙,看护士给程砚缝合眉骨伤口。

他嘶着气冲我眨眼:"苏组长刚才扑过来的时候,像只护食的暹罗猫。"

"程总再乱动,下次破相的就是下巴。

"医生剪断缝合线时,我瞥见他后腰的淤青蔓延成诡异的蝶形,和前世病房监控里佝偻的背影重叠。

手机震动着弹出推送,陈铭被捕的画面正在热搜刷屏。

画面里他西装皱得像咸菜,腕表却还闪着冷光——那是林晓柔去年七夕发的同款情侣表。

"在看什么?"程砚突然把下巴搁在我肩头,呼吸扫过耳后敏感带。

我手一抖点开评论区,热评第一条刺痛瞳孔:“这女的天生克夫相,谁沾谁倒霉。

消毒棉签突然重重按在伤口,程砚疼得倒抽冷气。

护士冷着脸撕胶布:"再乱动就找骨科打石膏。"

走廊突然传来高跟鞋的踢踏声。

林晓柔戴着墨镜冲进来,香奈儿外套下隐约露出吊带睡衣。

她扑到处置台前时,我闻见浓重的酒气混着男士古龙水。

"砚哥你怎么样?"她假睫毛挂着泪珠,"我刚从警局保释出来,陈铭他居然想让我顶罪......"

程砚用沾血的棉签在她领口画了道红线:"林小姐的锁骨吻痕,和看守所监控里那位王警官的牙印挺配。"

我憋笑憋得肩膀发抖,突然被他拽着胳膊拉近。

男人温热的唇擦过耳垂:"想笑就笑,你忍痛的样子比哭还难看。"

深夜的警局调解室冷得像冰窖。

我摩挲着铁箱钥匙,看陈铭在审讯单上签出狂草。

他忽然抬头冷笑:"你以为程砚真看得上你?他书房抽屉第三格,有你更精彩的照片。"

调解室的门突然被踹开。

程砚拎着牛皮纸袋进来,石膏腿重重架在桌上:"陈先生说的是这些?"泛黄的照片雪花般飘落——全是陈父在九十年代向官员行贿的偷拍照。

"令尊的书法真不错。

"程砚用拐杖尖挑起一张收条,"'收到程氏工程款三十万',这落款日期正好是苏会计被诬陷那天。"

陈铭突然暴起却被手铐扯回座位。

我捡起照片时,发现背面用铅笔写着工整小楷:证人苏建国。

墨迹晕染处,正是父亲教我写名字时的笔锋。

"我要见律师!"陈铭的咆哮震落墙灰。

程砚慢条斯理打开牛皮袋,倒出枚带血的校徽——那是我在父亲遗物里找了十年的中学纪念章。

滂沱大雨砸在警局玻璃窗上。

我攥着校徽冲出调解室,在拐角撞见林晓柔正往检察官手里塞信封。

她看见我时瞳孔骤缩,LV钱包掉出整捆未拆封的美金。

"苏小姐来得正好。

"程砚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他举着手机录像界面,闪光灯照亮林晓柔惨白的脸:"行贿司法人员,刑期可以和陈铭凑个整。"

我突然抓住他手腕:"让他们保释。"

程砚的眉梢高高挑起。

我盯着林晓柔颤抖的珍珠耳环:"放虎归山,才能找到虎崽。

"就像前世他们放我活着走出医院,才能顺藤摸瓜找到父亲藏的证据。

凌晨三点的程氏大厦亮着唯一一盏灯。

我转动钥匙打开铁箱,陈年账本的气味涌出,盖过程砚煮泡面的香气。

他忽然从背后环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1937年日军轰炸上海,你曾祖母抱着这个箱子躲进防空洞。"

泛黄的日记本里夹着朵干枯的蓝玫瑰。

父亲的字迹在1943年某页停顿:"今日玉兰以命相护,程家当以血脉相承。

"墨迹被水渍晕开,像是跨越时空的泪痕。

程砚的指尖抚过族谱某处:"我祖父的遗嘱里,程氏股份有15%属于苏家。

"他呼吸突然加重,"包括婚约。"

窗外惊雷炸响时,整栋大厦突然断电。

黑暗中他滚烫的掌心贴在我后腰,声音哑得不像话:"苏家的钥匙,能不能打开程家的锁?"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我们同时看见玻璃幕墙外飘着个人影——林晓柔扒在擦窗机上,正用口红在玻璃上画扭曲的爱心。

她身后的钢索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在暴雨中荡出危险的弧线。

林晓柔的珍珠耳环划过玻璃幕墙,在暴雨中划出惨白的流星。

我扑到窗边时,擦窗机的钢索正发出垂死的呻吟。

程砚的拐杖勾住我后腰,石膏腿卡进办公桌缝隙:"别过去!"

"砚哥救我!"林晓柔的尖叫混着雷声炸响。

她的红指甲抠进玻璃接缝,血珠顺着雨水在窗面蜿蜒成蛇形。

我摸到墙上的应急呼叫器,却发现线路早被剪断。

程砚突然撕开衬衫下摆,将布条缠在我手腕:"数到三就拉。

"他单腿跃上窗台的动作像头敏捷的豹,破碎的石膏簌簌落向三百米下的深渊。

林晓柔的吊带裙被风掀起,露出腰间狰狞的淤青。

我攥紧布条时,看清她锁骨处新鲜的针孔——和前世陈铭给我注射镇定剂的痕迹一模一样。

"抓住!"程砚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小臂肌肉绷成弓弦。

林晓柔突然诡笑,涂着丹蔻的指尖戳向他受伤的肋骨:"你们都得死!"

擦窗机轰然下坠的瞬间,我拽着布条向后仰倒。

程砚的体温裹着血腥味压下来,我们撞翻整排文件柜。

玻璃幕墙外,林晓柔像断线木偶般消失在雨幕里,手机屏最后的亮光定格在发送中的邮件界面。

警笛声刺破雨夜时,程砚正用领带捆紧我渗血的手腕。

他睫毛上的血珠滴在我锁骨,烫出一朵红梅:"苏组长再乱动,我就亲自动嘴包扎。"

张姐冲进来时,我正跨坐在程砚腰上抢止血钳。

她手里的咖啡杯哐当落地,羊毛卷激动得根根竖立:"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第二天头条是《程氏集团惊现跳楼惨案》。

我翻着事故报告,发现擦窗机安全扣的编号被篡改过——和前世害死父亲的升降机零件来自同一批号。

程砚的轮椅碾过满地碎纸,将热可可放在我案头:"技术科复原了林晓柔最后那封邮件。

"他指尖划过我颈侧,调出手机里的加密文件。

视频里陈铭的脸浮现在昏暗的看守所:"老头子月底回国,账本在程砚的..."画面突然晃动,穿着狱警制服的男人背影闪过,肩章上的鹰徽与我父亲遗照背景里的徽章如出一辙。

"我要见陈铭。"我捏碎饼干,碎屑落进程砚的领口。

他捉住我的手腕轻舔指尖,喉结在绷带下滚动:"苏小姐准备用美人计?"

探监室的铁栅栏泛着冷光。

陈铭戴着电子镣铐坐下时,我闻见他身上腐朽的檀香味——和父亲临终病房里的气息相同。

"晚晚还是这么漂亮。

"他眼球布满血丝,"程砚活不过月底,老头子最擅长制造意外。"

我举起父亲生前的工牌,背面粘着的微型录音器正在运转:"就像你们在1998年制造电梯事故?"

陈铭突然抽搐着撞向玻璃,狱警的电击棒却迟迟未动。

我转头看见程砚倚在门框,指尖转着枚银色U盘:"李警官,需要我帮忙检查执法记录仪吗?"

暴雨夜的老宅地下室弥漫着铁锈味。

我掀开防尘布,父亲的工作台完好如初。

程砚转动暗门机关时,整面墙的账本像多米诺骨牌般倾泻,露出背后带弹孔的铁皮箱。

"你父亲出事前寄给我的。

"程砚将钥匙插入锁孔,"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发黄的日记本里掉出张产检报告,患者姓名栏写着程砚母亲的名字。

我颤抖着翻到最后一页,1998年7月15日的记录被血渍浸透:"陈建国带人闯入机房,要篡改电梯程序......"

窗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

程砚将我扑倒在地的瞬间,子弹穿透玻璃,将我们头顶的水晶吊灯击成碎片。

"别抬头。"他滚烫的呼吸喷在我耳后,单手解开我衬衫第三颗纽扣。

我屈膝顶向他小腹时,摸到他后腰冰冷的金属——是把微型手枪。

枪声在古董家具间炸响。

程砚抱着我滚进保险柜,狭小空间里我们的四肢被迫交缠。

他忽然咬住我耳垂低笑:"苏小姐心跳得好快。

"

鼻尖蹭过他锁骨的血痂时,我摸到柜壁的刻痕——是父亲的字迹:“程家有叛徒”。

最后的笔画拖得很长,像道未愈合的伤口。

防暴警察破门而入时,程砚正用领带捆住杀手手腕。

他抹着唇角的血,将我的手指按在杀手后颈的刺青上:"眼熟吗?"

盘龙纹身中央嵌着数字7,和父亲日记里"七月十五"的标注完全重合。

我忽然想起前世流产那天,手术室无影灯上也映着同样的图案。

珍珠滚落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吵。

我睁开眼,化妆镜边缘的永生花正在滴水,蓝玫瑰在冰晶里舒展花瓣。

林晓柔捏着粉扑的手悬在我额前,腕间的卡地亚手镯折射出七彩光斑。

"晚晚你脸色好差。"她抽了张纸巾按在我颈侧,"婚礼还有半小时就......"

我猛地攥住她手腕。

粉饼盒摔碎的声响与记忆重叠,这次我精准地摸到她后腰的硬物——微型录音笔的红光正在闪烁。

"晓柔帮我拿瓶水好吗?"我松开手笑得很甜,"要未开封的。"

她转身的瞬间,我扯开婚纱衬裙,大腿内侧的疤痕清晰可见。

这是前世被钢架划伤的位置,现在却变成淡粉色胎记。

镜中倒映着走廊尽头的程砚,他正在看表,腕间的古董怀表缺了半截链条。

手机在化妆台震动,陈铭的消息如约而至:“宝贝,给你准备了惊喜。”

我点开隐藏文件夹,云端备份的监控录像显示,此刻他正在酒店顶层套房系领带,林晓柔的蕾丝内衣从西装口袋露出一角。

"水来啦。

"林晓柔拧瓶盖的动作带着微妙停顿。

我接过时故意打滑,液体泼在她裙摆的瞬间,藏在袖口的pH试纸迅速变黑。

礼堂钟声响起时,我拎着裙摆走向消防通道。

程砚的雪松香飘进鼻腔,他正用打火机烧着张旧照片,火光里闪过我父亲年轻的脸。

"苏小姐逃婚的姿势很专业。

"他碾灭火星,灰烬落进永生花冰晶,"需要搭顺风车吗?"

我扯掉头纱缠住他手腕:"程总等了几个轮回?"他锁骨处的齿痕还在渗血,和前世最后那个雨夜的伤口位置分毫不差。

殡仪馆的运尸车突然急刹在酒店门口。

我冲进雨中掀开裹尸袋,林晓柔青紫的脸孔映入眼帘——她颈间的掐痕与陈铭的掌纹完全吻合。

程砚的怀表链缠在我无名指上,表盖内侧的合照正在褪色——那是二十年前父亲抱着穿背带裤的小男孩,站在程氏老宅的紫藤架下。

"你五岁那年走丢,"我擦掉表盘上的血渍,"是我父亲打着电筒找到半夜。

"暴雨冲刷着殡仪馆的霓虹灯牌,将我们的影子染成紫色。

程砚忽然撕开西装内衬,烫伤疤痕蜿蜒过心口:"这是你七岁时推开我留下的。

"他指腹摩挲过我胎记的位置,"那年油锅翻倒,你本该..."

殡仪馆的警报器突然炸响。

陈铭举着消防斧冲出来,眼球凸得像要爆裂:"把账本给我!"他身后跟着三个纹盘龙刺青的男人,钢棍在雨地里拖出火星。

程砚将我推进灵车驾驶座,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我瞥见后视镜里林晓柔的裹尸袋在蠕动。

陈铭的斧头劈碎车灯时,我猛踩油门撞开雨幕,冷藏柜的冷气从后背直窜天灵盖。

"右转!"程砚单手操控方向盘,另一只手解开我婚纱束腰。

防弹背心硌着胸口的瞬间,子弹击穿后窗玻璃,冷藏柜门应声弹开。

林晓柔的尸体直挺挺坐起来,植入式录音器从她耳道滑落。

我旋开父亲留下的钢笔,笔尖发射的钢索缠住行道树,灵车在刺耳摩擦中甩尾漂移。

"你父亲改良的逃生装置。

"程砚咬开我衣领的暗袋,微型引爆器在掌心泛着冷光,"要烟花还是暴雨?"

我按下红色按钮。

殡仪馆方向腾起蘑菇云,火光中飞出无数燃烧的账页。

陈铭的惨叫被爆炸声吞没,他举着焦黑的断臂扑向灵车,却被程砚射出的钢索钉在广告牌上。

警车将我们包围时,程砚正用领带给我包扎小腿的玻璃划伤。

他忽然托起我的脸,吻去睫毛上的血珠:"轮回七次,这次能给我名分了吗?"

闪光灯亮成银河的刹那,我举起染血的婚书。

记者们疯狂按快门时,程砚突然单膝跪地,从林晓柔的裹尸袋里掏出个丝绒盒——沾血的钻戒套进我手指时,正巧能盖住前世戴婚戒的戒痕。

三个月后的庭审现场,我戴着父亲的工牌出席。

当检察官播放程砚修复的监控录像时,陈铭在被告席上癫痫发作。

画面里他父亲正在1998年的电梯井动手脚,而背景音里婴儿的哭声,是我刚满月时的啼哭。

休庭时程砚在走廊堵住我,将老宅地契塞进我检察官制服:"十五年前你父亲用命换的。

"他指尖点在地图某处,"现在该种满你喜欢的蓝绣球了。"

我转身时"不小心"撞翻证物箱,陈铭行贿的账本恰好掉在记者镜头前。

程砚的闷笑震得我后背发麻:"苏检察官这招,比我当年掀桌子文明多了。"

执行死刑那天下了初雪。

我站在程氏大厦顶楼,看屏幕里陈铭的瞳孔逐渐涣散。

程砚从背后环住我,握着我的手按下爆破键——那座充满罪恶的酒店在雪幕中坍塌成废墟,宛如被推倒的脏污积木。

夜幕降临时,老宅庭院亮起千盏玻璃灯。

程砚在紫藤架下打开铁皮箱,泛黄的婚书与股权转让书并列而放。

他忽然将印泥抹在我唇上:"苏小姐,这次签终身约。"

我咬破他指尖按在乙方签名处,血珠渗进宣纸的瞬间,二十年前的月光与此刻重叠。

父亲留在日记本末页的预言正在显形:“程苏两姓,当以血为契,以命为聘。”

手机在石桌上震动,推送跳出最新热搜:#程氏集团更名苏程资本#。

程砚抢走手机扔进池塘,锦鲤叼着手机链游走时,满池都是闪烁的星子。

"现在,"他把我压进飘满账册的温泉池,"该收利息了。"

水雾蒸腾间,前世记忆如走马灯流转。

那些在产房流逝的血,在火场灼烧的痛,在轮回中重复的绝望,最终都融进程砚炙热的体温。

当晨光刺破云层时,我摸到他心口新纹的刺青——是串防伪编码,正好能对上父亲账本里的钢印。

程砚含住我耳垂轻笑:"现在,你永远无法弄丢我了。

"他腕间的电子镣铐闪着蓝光,那是他自愿戴上的定位器,与我的婚戒内置芯片共振同频。

雪落满紫藤枯枝时,我们终于补拍了结婚照。

相机定格的瞬间,程砚突然转头吻我,古董怀表从口袋滑落。

表盖内侧的照片上,五岁的他正给襁褓中的我戴野花环。

(全书完)


更新时间:2025-02-05 20:17:49

请收藏本站:https://www.dtvlm.com。星辉书城

『继续阅读全文』『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