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何文远被老夫人逼着每月会有一夜宿在我房中。可我同他说话,总是不欢而散。
渐渐地我也不说了,他来时,我依旧看书,他爱做什么做什么。
他也不拦着陈柔嘉来东院寻我了。入府一载,老夫人渐渐将中馈之权交到我手上,
可我有别的打算。陈柔嘉来时,我便将王府的账册丢给她。“听闻从前你家中是做生意的,
这些账你可能看得明白?”她接过账册翻了翻:“我家中只是小本生意,
比不得王府家大业大。”话虽如此说,可她看的认真:“这采买皆比市价贵了许多,
府里闹亏空,只怕是有人手脚不干净。”“若是不看账,竟不知府里铺张浪费惯了,
这吃穿用度竟是浪费了三成。”陈柔嘉是有天赋的,她分析的头头是道,
闭目细算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往后这王府的账目便交给你的。”她本想推辞,
见我心意已决,便应下了。10水榭内,我邀了何文远前来,陈柔嘉也在。“你这是何意?
”他见我同陈柔嘉在一处,倒是有几分惊讶。我递了个眼色给她,
柔嘉便拿着账目呈给何文远。“世子爷,这是府里的账目,还请过目。”我就奇怪了,
陈柔嘉明明不是这样的性子。可为何每每到了他何文远面前,却变得畏畏缩缩,
连头也不敢抬。何文远一见她,目光温柔:“好嘉儿,看账辛苦,这些事交给管家去做便是。
”他又丢了个眼色过来:“定是瑾瑜又欺负你了是不是?”陈柔嘉猛地抬眸,连连摇头,
“不是的,不是夫人......”“好了,柔嘉,你还是没同他说要害。
”我将茶果搁回瓷盘中,拍了拍手道:“府内用度向来铺张浪费,若是照此下去,不出两年,
必定入不敷出,会有大麻烦。”何文远拿过账目翻了翻,眉头微蹙,“眼下瞧着还好,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两年那么久,王府不是还有陛下的恩赏和俸禄,
我看也不会真同你说的那般。”他合上账册,面上浮起了不耐烦。“何文远,此事拖不得。
”他将账册丢到案上,“好了,县主。”“县主若是没有别的事,我这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