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章节
我与江宴庭是京城有名的体面夫妻。
他不管我为新欢挥金如土。
我包容他外面养的无数金丝雀。
可婚后第十年,他背着我养的私生子撞断了我儿子的手。
“小孩子不懂事,你一个大人计较这么多干什么,别丢我的脸。”
他沉着脸转了一百万到我账户里,来买我儿子的一条手。
看着他那副强忍恶心的样子,我知道,他要死得不体面了。
林未眠不是江宴庭的第一个小三。
却是第一个有孩子的,并且公然闹到我面前的。
我儿子在医院的急诊室里疼得死去活来,还不知道手能不能保住。
她却打着道歉的名义,趾高气昂的站在我面前,摆弄着她脖子上的翡翠项链。
翡翠虽然贵,但我好歹也是夏家唯一的女儿,我父亲什么宝贝没给过我。
区区翡翠,还入不了我的眼。
她刻意炫耀的,是她手上的玉石戒指,和我手上戴的恰好是一对。
那是江家的传家宝,我生下江尧的时候,江母才拿出一个给我戴上。
她说,一样的戒指一共两个,等我再生下一个儿子时,在给我另一个。
那时候,江家公司刚开始有点起色,处处需要我父亲照应,江家对我没有半点不用心。
怕江宴庭在公司站不住脚跟,江家承诺江宴庭此生只会有我一个爱人。
可惜,承诺只有在许下的那一刻是真的。
江家别墅确实只有我一个,可外面的女人如雨后春笋一样,一茬接着一茬。
而江母嘴里的那一个孩子,不过一年时间就怀在了林未眠的肚子里,瞒着我到了八岁,刚被接回京城。
并且在学校篮球比赛时,气势汹汹的拿篮球往阿尧身上打。
阿尧为了躲那个向他飞来的篮球,摔到了一旁的铁网上,铁网上布满尖刺,看着血肉模糊。
现在我的孩子正躺在急救室被医生治疗,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一阵高过一阵,这让我这个作为母亲的如剔骨切心般疼。
林未眠却靠着江宴庭的偏爱疯狂往我心口插刀子。
“球场上那么多地方可以去,他非要往那边跑,怎么能怪我儿子。”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你夏若栩视财如命,你开个价吧。”
“宴庭素来对我们母子大方,就当买个教训,他不会舍不得的。”
她轻蔑的看着我说。
从玉林湾的别墅,到孩子的成长陪伴,再到江宴庭事无巨细的关切,她叽叽喳喳说了半个小时。
那些温柔和关心,江宴庭确实没给过我和阿尧。
她有的我们没有,便自认为赢了个彻底。
然而这半个小时里,我的阿尧无数次疼到晕厥又苏醒,要不是医生拦着,不然我早已经陪在阿尧身旁。
窗外大雪纷纷,我攥住一手冰凉,也攥住了满心的恨。
可我还在等。
等着让他们的儿子血债血偿。
林未眠见我始终紧握着手机,对她赤裸裸的挑衅视而不见,她越发得寸进尺。
“都是做妈妈的人了,夏小姐不如宽宽心,不过是小孩子的无心之举,就当是为了你儿子积攒福气。”
“你儿子已经伤了手,要是再做坏事,说不定真会变成残废……”
我冷冷的看向她,她身子一抖,连忙用手捂住嘴。
“哎呀你看看,我是被宴庭宠坏了,心直口快惯了,夏小姐别介意。”
“太太!”
秘书打断了林未眠的滔滔不绝。
跑到我身边为难道:“先生说要去临城探望李院长没时间过来。”
从阿尧受伤到现在,整整两个小时,我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接通。
无奈我只能让秘书去叫他,奈何他也不愿意过来。
哪怕表面夫妻不想演了,可江尧始终是他的孩子,他竟然能眼睁睁看着他受伤却置之不理。
这般冷血的父亲,世上倒也不多见。
“你回去吧,我自己待会。”
秘书前脚刚走,林未眠便急不可耐得出了声:“临城?真是太巧了,我孩子的父亲就在临城,不为别的,只为李院长能将我们的孩子收进学校里。”
“你也知道,我们做父母的嘛,总会要为孩子多筹谋一些,听说这李院长喜欢喝茶,我老公为了讨他开心特地前往德国拍卖会拍下了一两上好的茶叶。”
原来,三个月前,江宴庭打着去德国看工厂的旗子,竟然是为了让他的私生子能顺利进入京城最好的私立小的。
可到阿尧该上小学时,他却冷冷地说:“名师出高徒,阿尧成绩又不是很好,你让我拿什么去低三下四得求人。”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他不是不会求人,只是我的阿尧不配而已。
他也不是不会心疼人,只是抢的是我的阿尧,他不心疼罢了。
就连江母,也在阿尧送到医院后匆匆忙忙过来看了一眼,便急不可耐的和她的老姐妹打牌去了。
直到现在都没有再过问一句。
不过就是他们觉得江家现在越做越大,而我夏家已经落后帮不到他们了,我这个登山梯用到这里就够了。
用不着在和我虚情假意的周旋。
这薄情寡义的江家,太没意思了。
“不如先让我的孩子回来吧,这天气这么冷,冻坏了可怎么办呢……”
我接到阿尧受伤的通知后,带了保镖把她的孩子关了起来……
我一记耳光扇了过去,林未眠的得意顿时僵在脸上,随后变得面部狰狞。
“你居然敢打我,你就不怕宴庭知道!”
原本我是一个讲规矩的人,但在此刻,我忍够了,也觉得对林未眠和背信弃义的江家,不需要再讲规矩。
“你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话?小三吗?要不是有江宴庭这层关系,你连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你!”
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我,她安静了下来。
又一个小时后,医生从急诊室出来。
“幸好及时送来医院,手是保住了,但是以后不能剧烈运动了。”
虽然没有完全治好,但幸好保住了手,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医生走后,林未眠一副不甘心的表情冲我说:“篮球又没砸到他身上,自己吓破了胆往铁上撞能怪的了谁。”
“总归是孩子之间的玩闹,那手不也没事了。夏小姐这般兴师动众的扣着我儿子,也不怕惹人笑话。”
“你给我儿子道个歉,我就把你今天的蛮横无理咽进肚子里,怎么样。”
直到医生的背影彻底消失后,我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玩游戏?我最玩得起了。”
随后我迅速薅住林未眠的头发往旁边的楼梯间走去。
丢人现眼的事,当然要到没人的地方做。
我将衣袖卷起,在林未眠大惊失色之际,扇了她几个耳光,随后一个过肩摔把她摔到地上。
小时候父亲怕我被欺负专门带我学了一些防身术,今天也算派上用场了。
“你敢……”
林未眠话说到一半,已经被我一把抓住脖子。
“你真的了解我吗?如果我真的想和你斗,你能斗得过我?”
“我还没和江宴庭离婚,就算今天你死在我手上,你觉得江家会为了一个死人和我闹吗?”
在她不可置信又满是惊恐里,柔弱的身体被我举过头顶,又狠狠砸在了地上。
通的一声。
她手上的玉石戒指摔得四分五裂,额头上也鲜血淋漓的。
刚才还嚣张不已的人,现在狼狈的蜷缩着身体缩成一团,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喘。
可我没给她喘息的机会,拽着她的头发逼她仰视我。
终于知道害怕的她开始求饶。
“对不起夏小姐,我错了……”
四目相对里,这次笑的是我了。
“我的游戏,你还喜欢吗?”
头发被我用力往后扯,她无力回答。
“忍着你,只是怕惊扰了医生治疗耽误我的阿尧罢了,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我当然不客气。”
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拼命地挣扎。
挣脱不得,咬着牙拿腿踢我。
我却抽出盘着头上的簪子,对着她的大腿狠狠扎了下去。
簪子见血,她痛得满头大汗。
我却将那血一点一点擦在她的脸上:
“原来你也会痛啊,这么嚣张都挑衅到我面前了,你以为你儿子安然无恙的吗?我告诉你,你儿子和你下场都一样。”
一边手而已,我阿尧的保住了,她儿子的就不一定了。
她面露惊恐,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那双保养得宜的手,在我握过簪子的手上掰扯,不过也是徒劳无功。
我在她的惊恐里又把手紧了紧。
“像你说的,不过一只手,江家财大气粗,多少都配得起,要多少钱你开个价。”
“最好,再加上你儿子的两条腿,我都赔得起。”
她怕了,挣扎如将死的鱼。
“求……求你……求你放过我们……”
这才对嘛。
江宴庭这些年闹上门的女孩们,哪一个不是毕恭毕敬的从我面前拿着钱感恩戴德的走的。
男人享受了他床上的片刻欢愉,就不该拿女人的血泪买单。
我在意的是你好说,我好散。
那些被江宴庭玩腻了的女孩们,好声好气找到我时,我一个没亏待过。
要房,我给房。
要钱,我给钱。
不动摇我江家太太的位置,不搞出人命威胁我儿子继承人的位置,能花着江家的钱给我博得个大方的名声,何乐而不为。
当然,偶尔也有装清高只要情分不要钱的。
我懒得理会,任由她们求而不得,最后也是在薄情男人的耐心尽数消失后,灰溜溜黯然离开。
要真心?
瞬息万变的东西,哪有账户里的钱握在手里来得实在。
只图感情的人是傻子,像林未眠这样没有脑子挑衅到我面前来的,更是蠢得没话说。
眼见她快断了气,还不愿背上人命的喔才将手放开。
从包里拿出湿巾擦了擦手,扔在她的脸上。
躺在地上的林未眠,那张恶毒的嘴里吐出好大一口血,她整个人宛若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随后我打电话叫来了保镖。
“她要见她儿子,带她去母子团聚。”
“挑些肮脏的话,当众说给江夫人听。记住,只传话,别让她们见上面。”
毕竟,我的好老公给我摆了这一道,我总要送他一份打碎牙齿咽进肚子的回礼。
……
“夏若栩!你给我滚出来!”
门被踢开。
裹在大衣里的江宴庭,卷着风雪走了进来。
那张阴沉的脸,比下着大雪的天空还黑。
这么多年,他依然看不惯我的粗鲁,我也讨厌他流连花丛落下的香水味。
可是在外人眼里,我和他依然是互相给足了面子。
只是现在,他江家得势,我夏家比不上,他就不愿意再装了。
阿尧受伤时,秘书去叫过他。
可是他始终不愿意来,甚至连一个回电都没有。
直到半个小时前,我将消息让保镖带过去。
江宴庭便马不停蹄的来到我面前。
“把她们给我交出来。”
“法治社会你竟然敢绑架她们,你知不知道会给我江家惹出多大的麻烦!”
“夏若栩,你不想你自己,你也想想你儿子。”
他满脸愤怒,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可他却自始至终没有过问过阿尧。
他不问,我偏要说。
“你做父亲的,不应该问问阿尧怎么样了吗?他伤了手在急救室里几度疼到晕厥,你这个父亲在哪?”
他在做什么呢?
陪李院长喝茶,求他把他的私生子收进学校里。
为他真正心爱的儿子,筹谋未来。
江宴庭下意识往别处看去,这是他心虚时惯有的动作。
“我早就和你说过阿尧不适合打篮球,你非要他去打,现在受伤了又怪的了谁?”
“我没怪你毁我江家孩子,你还好意思怪我没围在你们母子屁股后转!”
“我们江家家大业大,没有用个残疾的孩子做个继承人的道理,你又伤了身体难怀孕……”
他这般理直气壮笃定我的孩子彻底摔成残疾?
他的心,真的应该掏出来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见我没有回答他,他以为我在思考他话里的可能性,便松了口气:
“想必我妈告诉过你,我在外面还有一个儿子,那我便直接接回江家,当作养子养在你名下。既能保住江家的颜面,阿尧也有了照应和依靠。”
他叹了口气,故作伤怀道:
“我这个做父亲的,只能为阿尧做到这里了。”
冷意在我嘴角散开,我才淡淡道:
“难道你就不想为阿尧讨回公道?”
“哪有人打球往人身上打的道理?儿子受了委屈,你这个放父亲的还当缩头乌龟坐视不理,我不仅要怪,还要……”
我狠狠的看向他。
“血债血偿!”
江宴庭闻言一惊,而后烦躁得往沙发上坐。
“小孩子之间的玩闹,你让我一个大人去计较?再说了这只是个意外你让我怎么办,难道我也去打断人家的手吗?”
“大不了以后让他们不一起玩就是了。反正阿尧也没有打篮球的天赋,正好静下心来读书,正好老家那边的学校建得差不多了,等阿尧好点了,送他回去。”
私生子要在他的筹谋下进京城有名的私立学校。
我的儿子只配回老家。
什么时候我们母子竟成了别人的垫脚石和陪衬了。
我只是收起锋芒做个得体的江太太,他们怎么以为我连脑子都丢了。
我将林未眠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玉石戒指摆在叫江宴庭的手边。
压下身子,直视他颤抖的双眼最后问: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追究了?”
他瞳孔一缩,骤然发难:
“我好歹也是江氏集团总裁,和一个孩子计较这么多,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你要是再无理取闹,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要是我非要追究呢?”
“夏若栩!”
他带着威压和我对视,他眼中的怒意在灯光下格外分明。
我心下了然,这江家我和他只能活一个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究在我半分不退的冷意里败下阵来。
一张银行卡被他推到我面前:
“小孩子不懂事才失手伤人罢了,你做大人的这么计较只会丢了我江家的脸面。”
“脸面和江太太的位置你都不在乎,那钱呢?”
确实,钱我很需要。
我夏家如今正是需要资金的时候。
嫁给江宴庭,他求权,我求钱,不过是各取所需。
至于感情,他身边的女孩一个个的换,我拼命从江家捞钱,里能看出那是没有的东西。
相安无事这么多年,我们从未闹得如此僵硬。
只是他不该,有了私生子,还闹到我面前,更丧心病狂的踩着我儿子的血肉为他铺路。
在江宴庭毫不掩饰的满脸不耐,和对我儿子的轻视里,我就知道,率先打破安好局面的他,要死的不体面了。
“一百万买你儿子一只手,这是你心里的价格?”
他暴怒: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事情已经如此,你还要怎么样?就算你把她们母子逼死,阿尧的手也不会好了。他已经废了!”
“非要闹到派出所,你才肯放人吗?你有没有想过夏家的处境?”
江家越做越大,而我夏家早已不如当年。
所以他江家过河拆桥,骤然之间和我翻脸,甚至连我儿子都视如草芥。
他甚至都没有问过阿尧的伤,就断定阿尧废了。
形势逼人,以前委屈求全的他也学会威胁我了。
我眉尾一挑,笑出了声:
“你心心念念的母子,在你妈妈手上。”
“母亲慈爱,为阿尧出了头。听说一个被打掉了牙齿一个被踢断了手,整整齐齐躺在院子的雪地里。”
江宴庭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在对上我冰冷的笑意时,瞬间白得可怕。
我们刚来到江家老宅,他着急忙慌得颤声问道:
“妈,人呢?他们不是一般人不能伤害!”
江母正惬意地敷着面膜,根本没听明白江宴庭的言外之意。
淡淡先掀眼皮子,她从牙缝里轻嗤一声:
“我管他是几般人,丢了我江家的面子,就该打。”
说完,他还冷冷斜了我一眼:
“好歹也是从名门贵族出来的千金,我看半点气度都拿不出来,任由别人骂到鼻子上都不敢还嘴。”
“张口闭口有他父亲撑腰,还大言不惭让我们等着他父亲来要我们的命。”
“我这一把年纪还没被威胁过,便拆了他几颗牙齿,看看谁能要我的命!”
江宴庭如遭雷击,身形一晃。
他不知道,阿尧打球时,向来由我亲自监督与指导,从来没有出过意外。
只是今天,我带着阿尧出门时,被江母叫住。
她端着长辈的姿态,敲打了我一番后,将江宴庭的私生子江渊的事捅到了我面前。
“不过是一个孩子,我江家家大业大,不至于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
“城南那里玉林湾的房子就让她们母子过去住吧。”
不理会我的满脸阴沉,她便起了身:
“夏家目前正是需要宴庭的帮助,你是聪明人,聪明人要学会审时度势。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该为阿尧和夏家。”
与我擦肩而过时,她瞥了我一眼:
“记住了,这江家,有我在的一天就还轮不到你做主。”
她悠然地和几个他的老姐妹去打牌了。
恨意如狂风扑面,砸得我怒火中烧。
还不等我对江母出手,就收到了阿尧受伤的噩耗。
在阿尧血淋淋的被送来医院时,保镖也将那私生子江渊一起带了过来。
阿尧的奶妈杨阿姨和我说:
“阿尧受伤全是江渊做的,而且还一点愧疚都没有!”
我只恶狠狠的看了那孩子一眼,就看出他脖子上的玉牌刻着江家孩子的标记,就知道他就是江宴庭在外的私生子。
联想到江母今天说的话,我就什么都知道了……这个孩子才是他们心中的继承人。
等待江母回到别墅大门的时候,狼崽一般的孩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地瞪着我:
“贱人,你不放了我,我爸爸不会让你好过的!”
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故意伤害我儿子,我没杀了你,就已经是放过你了,你现在还半分悔改都没有,你的母亲是怎么教你的!”
那孩子疼得龇牙咧嘴,却也半分不肯服软。
“是他自己蠢,活该,没摔死都算他命大!”
“你敢打我,我让我爸爸要了你的命!”
在别墅门口听到对话的江母倒吸凉气。
在飘雪的院子里,被压在地上的孩子像一只丧家之犬,龇牙咧嘴从我狂吠:
“你以为你为什么生了江尧就难再怀孕?那是我奶奶在你生江尧时让医生动了手脚,江尧本该胎死腹中,你更应该死在产房里,把江太太的位置让给我妈!”
“今天江尧没死在我们手下,早晚也会死无全尸!江家继承人的位置迟早都是我的!”
要不是亲耳听到,否则我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八岁孩子说出来的话。
原来那些意外,全都是出自江宴庭和江母的手笔。
看着那还藏不住情绪的傻孩子,我笑了俯身小声道:
“可惜,你等不到那一天了。”
江母当即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伤了我孙子还敢在我江家逞威风!”
“阿尧受了怎样的伤就给我把他打成什么样!”
话音刚落,保镖们都上前抓住了他。
那孩子被捂着嘴,在痛苦与绝望的嘶吼里,一拳一拳被打得没了半条命。
而那个时候,最疼他的奶奶,与他一门之隔。
直到他彻底昏死了过去,我才把他那个招摇的母亲放进来。
江母喝了口茶说道: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生什么样的种。”
“这么半天了家里人也没人来说情,也不知道是哪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妈!”
江宴庭再也听不下去,大喊一声,带着通红的双眼往内院走去。
“那是阿渊!”
江母吓得手中的佛珠都掉了地,将视线转移到我身上。
我眉毛一挑:
“阿渊是谁?”
江母身形一晃,抬腿也跟着江宴庭往内院走去。
内院里一个脸肿得像发面馒头,即使门牙都缺了两颗,也只敢无声地掉眼泪。
另一个被打断了两只手,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疼的,早就昏死了过去。
更新时间:2025-02-05 20:59:51
请收藏本站:https://www.dtvlm.com。星辉书城